陈伤睡了两天，也病了两天，除了吃饭吃药去洗手间几乎就没有醒来的时候，好像他这半个月就没睡过一样，谢引也没打扰他，一个人去置办了一些年货，买了年夜饭的菜。

陈伤原本想放，谢引拦住了他：“现在人这么多，放上去都分不清哪朵是我们的，等人少了的。”

很温，很闹。

“我故意的。”谢引说：“我还担心你看不到。”

他原本以为会一个人过年，觉得过不过都行，就那么一回事儿，但如今陈伤回来了，想到他这些年肯定没有好好过过年，就想为他过个年，虽然就两个人，虽然是在租屋里，但这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得闹闹的。

“你冷不冷？别再病了。”

谢引收拾完厨房回到主卧的时候陈伤已经睡着了，平时睡眠极浅的他这一次连谢引坐在他边都没醒来。

“嗯，睡够了。”

谢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他脸是真的好了不少才放心去准备年夜饭的菜。

申城没有禁放烟爆竹，陈伤被楼下鞭炮吵醒的时候才意识到今天是大年三十儿了，睡了两天不怎么样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谢引的时候才发现他正在跟一盆面粉斗争。

不是因为面前这些跑来跑去又长大了一岁的孩，不是因为天空不断绽放的绚烂烟，而是因为旁的这个人。

附近的小广场上挤满了周围吃过年夜饭来放烟的大人孩，大多数都是一家人行动，倒显得陈伤和谢引两个人孤零零的，可他们却没觉得，或许是孤单的太久了，这一刻他们都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闹。

两人一起包了饺，又一起了六菜，期间周乐乐上来玩闹了一会儿，还给他们送了好大一袋的砂糖橘，一直到吃年夜饭了才走。

饭桌上谁也没有提齐望的事儿，却也并不沉闷，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却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陈伤洗了手接替了他的工作：“我来吧。”

“好。”

陈伤回笑看他一，没再说什么。

“你就放在门的位置，我又不瞎。”

年夜饭过后陈伤洗了碗，拿了羽绒服给谢引穿上，带他下楼去放烟，谢引乐呵呵的跟在他后，问他：“你一直在睡觉，怎么知我买了烟？”

他学会了不少菜，但面却还是一窍不通，和面不是面多了就是多了，本想包饺够他们吃就行，但加着加着好像能够他们吃到初五了。

睡觉，陈伤笑笑也没推辞，转离开了厨房。

谢引让开了位置，看着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