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个态度，王主任脸沉下来：“凭你先闹事，这事我各打八十大板都是手下留情，你要不想写检讨，行，上班吵架影响工作，你们工资各扣一半！”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被指桑骂槐的某人脸一阵青一阵白，转向王主任说：“主任您听听她们说的这些话。”

王主任也忍不住：“小程是符合要求。”

程蔓对此视若无睹。

“婶您这么说就折煞我了，您为我着想，给我介绍对象，我激您都来不及，哪有什么对不住的，至于某些人的话，我全当放了，本没往心里去。”

陈小萍当然不可能去妇联找人，气归气，她心里也知自己那些话站不住脚，只是想着大家都是同事，罗婶这么太不地，才以为大家会偏向她。

众人纷纷：“知了！”

“谁跟你说我不打算给他介绍对象了？人是我先看上的。”

虽然陈小萍家不住五金厂，但国营饭店到这些单位都近，她当然知罗婶说的那个傻什么情况，当即气得一佛世二佛升天，指着罗婶骂：“你、你、你胡搅蛮缠！”

王主任本来也想息事宁人，听她这么说便退步：“这次就算了，只让你们写检讨，但下次你们再敢在上班期间吵架，扣工资没商量！”

么多人，难还找不到一个已满二十一岁的姑娘？还有，这些都是我跟他的对话，你怎么知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

程蔓对这罚没意见，陈小萍却很不甘心：“凭什么？我只是骂了她两句，她就给我两掌，凭什么我们俩惩罚一样？我不要写检讨！”

……

见王主任不可能向着自己，陈小萍咽下这气说：“那程蔓打我掌这件事呢？总不能这么算了吧？”

骂完陈小萍，罗婶看向程蔓：“小程，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好心撮合你们，却没想到咱们国营饭店了个脸大如盆的家伙，你受委屈了。”

王主任说：“事情我听明白了，这事吧，罗没什么错，你别不兴，你那理论到哪都行不通，实在不满意你去找妇联组织，她们说你对，罗需要跟你歉，我就让罗歉，否则在我这就这么个结果。”

自从发现扣工资这办法有用，王主任现在算是抓住了陈小萍的命门，一句话就能让她老实下来。

陈小萍瞬间被掐住命脉，连忙改：“写，我写，我写还不成吗！主任您别扣我工资。”

只要陈小萍不偷懒，让她承担她那份工作，程蔓觉得一切都好说。当然就算陈小萍偷懒，她也有办法，跟领导说就行。

但陈小萍没有彻底捺住搞事的心，闷苦想好几天，终

“程蔓打你掌，是她不对，但你骂她也有错，而且你错在前，她反击在后，所以你们俩犯的错误没有谁轻谁重……”王主任想了想说，“这样，今天回去后，你们一人写八百字检讨给我。”

“你们俩说话时就站在楼梯，还需要我偷听，不过你要说我偷听，我也认……”罗婶痛快，“当时听完他这要求，我就琢磨了起来，笑，还不能低于二十一岁，这不就是咱国营饭店一枝小程同志吗？你们说是不是？”

接下来几天里，陈小萍心里虽然憋着气，看程蔓左右不顺，却不再敢当着她的面说难听话。多每次从她面前走过时斜起睛，冷哼一声，以此表达对她的不。

“当时陈小萍都被气跑，追她妹妹去了，我当然以为两人是谈崩了，她不打算给小陆介绍对象了啊。”罗婶摊手问，“既然如此，我给小陆介绍我心里认为符合条件的姑娘有什么错？”

“我胡搅蛮缠，那你就有理了？介绍对象本来就是各显神通的事，凭什么你给他介绍了，我就不能给他介绍？要是他同意了跟你介绍的人相看，我都不会打这主意，可你倒好，八字还没一撇，就把人给定下来！”罗婶撇一陈小萍，“还好意思找小程的茬，你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扣工资的威胁虽然暴，但很有效果。

哼就哼呗，她又不会少块。

平心而论，王主任是真不想这件事，他是国营饭店主任，又不是妇联主任，哪耐烦调解这事。

可上午都过半了，卫生还没搞好，更不用说备菜，如果这事不能得到妥善解决，他们饭店今天一天都不用开门了。

因为同属于服务员岗位，过去三年里两人没少发生，程蔓很清楚陈小萍这个人是那越搭理越起劲的格，对她冷理是最好的。

刚开始几人没往程蔓上想，这会被罗婶名，把要求往她上一，就觉得这要求简直是为她量定制的。

“哎呦呦，我先不说人是不是你先看上的，就算是，你看上了他就必须娶你介绍的对象？古代皇帝都没这么霸的，你以为你谁啊？”罗婶翻了个白说，“照你这么说，我看上了你妹妹，觉得她跟我们院里那个傻合适，其他人也不能给你妹妹介绍对象了？要是这样，我愿意跟你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