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一百二，说是孝敬我们两老的，可你嫂那人我清楚，胳膊肘从没往我跟你爸上偏过……”王秋梅呵呵说，“这钱要真是平白无故给我们的，她还不得翻天？”

“以后发了工资，你记得时把钱给我，你往外借去多少，我就往外借去多少，等日过不下去了，咱们正好一拍两散。”

他一条条说得清楚明了，罗文欣想辩驳都找不到理由，嗫嚅着说：“我借了钱给我爸妈。”

“以后每天的伙费，我会当天给你，你是想自己吃好，还是省着「借给」你爸妈我不……”程直视着罗文欣的睛，“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饿得亏了早死，我不会为你守着。”

这话戳中了罗文欣的痛，她瞬间红了眶：“我们是夫妻，而且我都答应让你钱了，你至于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程里掠过失望，抬声音：“你说话啊！告诉我你是现在在撒谎，还是过去两年一直在撒谎，很难吗？”

……

罗文欣想问如果她爸妈还钱了，给他爸妈的钱还能要回来吗？可对上他的目光，她没敢问。

程蔓猜测问：“说不定是我哥见您发了火，就突然势了起来，她没拗过？”

“凭你跟我撒谎，两年一百二，我今天要是没打开这个铁盒，你什么时候把家搬空我都不知！”程冷着脸直接说，“我现在信不过你，更没办法放心把钱给你保，你愿意，这日我们就过，不愿意你就跟你爸妈过去！”

铁盒就被程挪到了后：“你先跟我说清楚钱去哪了？别跟我说就这么多钱，我虽然不家，但咱们家什么情况我都知，正常来说，我们一年至少能存四百八，扣掉买衣服的钱，一年至少能存三百五，两年是七百，你跟我说说，差的一百二哪去了？”

罗文欣心虚起来：“我 、我什么时候不满意了？而且我们要上班，哪有那么多时间饭？”

他坐到床边其他地方，从里面数十二张大团结：“这一百二，我会给我爸妈。”

罗文欣才明白程刚才说的给伙费是什么意思，有心想说什么，可看他的脸又有不敢开。

“程！”罗文欣猛地抬，“那一百二是我爸妈借的，他们会还的！”

罗文欣不想回娘家，连忙说：“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哥……”罗文欣伸手想去拉程，但刚碰到他就被他甩开了手。

“突然？”程嘲讽一笑，“你自己想想，我们大院里谁家的儿媳妇日有你过得这么舒坦？可你不是这不满意，就是那不满意，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觉得我妈会一直我们吃饭？”

程现在不想听她说话，便假装没看到她的言又止，说：“时间不早了，你洗澡去吧。”

隔天程蔓回家休息，顺便听了一耳朵后续。

“我也不想说难听话，可这段时间我苦婆心跟你说了多少好话，你听过吗？”程眉心说，“今天我妈说，让我们以后单独开火。”

“你每次都跟我说只借了几块钱去，这两年里，他们找我们借钱的次数，据我所知应该不超过十次，五块钱算，最多也就五十块。”程指着铁盒说，“中间差了七十，你告诉我，这钱是被你挪作他用了，还是过去两年里，你一直在跟我撒谎？”

想起早上的事，王秋梅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完了轻哼一声说：“我觉得啊，她

“会还？”程勾，笑容讽刺，“那就等他们还钱再说。”

罗文欣愣住：“怎、怎么突然……”

“以后我们家我钱。”

“你以为一百二十是十二？你哥再势，突然拿这么多钱给我，她能不跟你哥闹？可早上她跟你哥过来那低眉顺的样，还跟我歉呢，说过去是她糊涂，让我跟你爸伤心了，以后她一定改，说的我疙瘩都起来了。”

“很多事你心里都清楚，我也不想跟你争辩，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告知你最终的结果，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程沉着脸说，“你愿意饭，我们就在家吃，觉得没时间我刚才也说了，伙费给你，你自己在单位堂解决，就这样吧。”

罗文欣咬牙：“好。”

“凭什么？”

罗文欣垂眸，咬着半天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