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程蔓却没有开劝程亮听父母的话，只问：“二哥，你想考大学吗？”

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考中断的这十年里，小学到中阶段的教学情况怎么样，省教育局的人心里应该有数，题目不会太难。

而中内容程亮过过一遍，基础虽然很不扎实，考起试来惨不忍睹，但剩下一个月好好复习，巩固巩固，未必不能考取一个相对好的成绩。

但一来这一年考各省都是自主命题，别说考试卷，连考试时间都不同，早的省份十一月下旬就考试，晚的要到十二月下旬，历时一个月。

真不是程亮对自己没信心，而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所以程亮虽然上了中，但知识储备其实不如大运动以前的初中生。语文数学和政治还好说，其他科目是真没怎么学。

因为程蔓中学的是理科，教不了程亮历史地理，所以这段时间他复习的重是理化学。

只是理化光记忆力好没用，而且想在一年时间里，把不止三年的内容全脑海里也很困难。程亮没开金手指，所以到现在这两门都没法及格。

停课的那两年里，大量到学龄的孩没办法上学，所以复课后一年级新生人数暴增，而当时知识分很多都被扣了帽，教师资源张，上面没办法，只好让学生们原计划升学。

要是他对读书有执念，辞

“我现在不就是在努力考大学吗？”程亮没太明白程蔓的意思，语气有疑惑。

还没毕业。差不多他前脚上完初中，后脚中就重开了，虽然成绩一般，但王秋梅夫妻愿意供，顺利升中。

而给他教课的老师，也才初中毕业。

于是，程亮这个初中没上两个月赶上停课的人，两年后再回到学校，稀里糊涂就成了初三学生。

被夸奖虽然很兴，但程亮脑没太乎，很有自知之明地说：“这试卷才初中难度我都才考这么分，考难度再低也不会这么容易，专科我还能搏一搏，大学，太远了。”

明白后的程亮有吃惊，指着自己问：“我？上大学？考不上吧？”

这会复习起来也不容易。

考题大概率还是初中难度，可能会掺一些中题目。

所以看起来程亮好像初中读全了，实际上他本没学到什么。

二来这个世界是架空的，而原著中燕芝没有参加考，所以没有相关描写，临江的考题难不难，程蔓真没法确定。

看过试卷，再将一些难挑来跟程亮讲一遍，程蔓才说起王秋梅的抱怨。

其实程蔓也拿不准考难度，只前世听人是初中难度，偶然也上网搜过卷，确实不难。

那会上课，半天学习，半天学农，课程非常轻松，而轻松就意味着学不到东西。中也差不多，老师自己学历都不，教学生十分勉，大家也没什么心思上学，反正也不到工农兵大学生名额，成绩再好也得下乡地。

小学留级可以说是心思没放在这上面，初中什么都没学到也可以说是大环境不好，但这半年他已经很努力了，成绩仍然平平。

程蔓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想上大学，还是有学上就行。”

程亮不得不承认，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在读书上他可能确实没什么天分。

再看他妹，读书时也不见多用功，但每次考试排名都不低。离开学校三年，教他时仍说得是，基础非常扎实。

中读完，程亮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家里没条件到工农兵名额，于是他只能收拾行李下乡。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年前你这样的一份试卷，单门成绩只有二三十分，但现在，公共课单门能考到两百左右，加上文科综合，考上专科不是问题。”

“这……不了吧。”程亮声音犹豫，但话里的意思又有几分决，“我这成绩，一个月时间学到死，估计也考不上大学，明年再考……我可能没这个恒心。”

程蔓分析完这些，又：“而且考恢复了，肯定不是只考这一次，以前是夏天考，说不定今年没考上，明年夏天还能报名。如果你想上好的大学，也有这个恒心，辞掉工作在家好好复习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