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我还是很喜你。”

“时与安，”祁迹轻声喊时与安的名字，“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你好像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

“所以，”祁迹接过时与安的未尽之言，“你脆把自己封锁起来，就像一个乌壳一样，缩在里才是最安全的，你不再会伤害别人，别人也无法伤害你。”

“所以你想要惩罚自己，既然他们过得都不好，你又凭什么能够置事外。所以你不敢释放你的意，也不敢接受他人对你的意，这每一，在你看来都是一罪过。”

往一个总结，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时与安沉默一阵，了：“嗯，我记得。”

“那天我说的话，我后悔了。我还是不想和你保持应有的分寸，还是想要给你添各各样的麻烦，这个损我一都不想止，他是什么将错就错，还是一条走到黑，我都认了。”

“所以，我还是想要你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不单单是关于我，还是关于你自己。”

“我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觉得养父母所遭受的一切是因为你的到来，你觉得亲生父母的偏执和苛待都是因为你生就被定好的残缺的命运，你甚至觉得林思取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发自内心的抗拒和无视。”

“现在我觉得你似乎习惯于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上，这更傻。你不是神，无需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替所有人抗下他们的罪过和苦难。”

地狱无门，佛不渡人。

“下面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时与安。”祁迹一字一句郑重。

祁迹张开五指，贴上时与安的手心，和他十指相扣。

祁迹侧过，伸手将时与安轻轻掰过，二人四目相对，呼近在咫尺。

“那个时候我觉得你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将自己装作一个圣人，默默承担下所有的一切，这很傻。”

“我也三十了，喜上一个人不容易，我不想轻易地就放弃。现在我听了你的原因，更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就放弃。”

“你觉得你的、你的所有人，都是因为你，才没有被命运所眷顾。”

“我知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一些话来安你或者开导你，但是今天我不想。”祁迹盯住时与安的双。

沉默蔓延，时与安想，祁迹说的是对的，他无可辩驳。

“但我也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踏同一条河两次的事我没有过，也确实不敢轻易尝试。”

“你把自己下放到地狱之中，你觉得这是救赎也好，还是还债也罢，至少能让自己心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