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连名带姓的叫着“盛先生”，可是声音呢喃，不知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的。

这个地段的房月租均价在1000左右，他了两个月时间才找到如今这间只要750的。两室一厅再个小台，不放到云城哪个地方都找不到比这实惠的了。

他本来就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这上门把人堵在家门迫人的事他不大得来。他更想要的是沈渡津自己心甘情愿。

鞋底敲击在泥地面上发有规律的响声，盛闵行走了。沈渡津费力将抬起来，前是光影错，现实与虚幻相叠。

盛闵行那句抱歉最终卡在嗓没发来。

这里一切布置都是他一一积累起来的，可他现在却在思考要不要重新找个房搬走。盛闵行过于难缠，先是在步行街抓着他不放，后是在夜幸里提要包养他，现在又在半夜蹲守在他家门。无异于跟踪偷窥狂的行为着实令人发指。

盛闵行问他：“你为什么会有随带刀的习惯？”

他不冲动也不易怒，但其实今天在来到这个破小区之前他都没想好自己过来的原因，是因为他要给沈渡津教训？不是。是急切想说服沈渡津被自己包？也不是。

但想法总会被残忍现实打倒。现实就是，他没钱，甚至到了要欠一债的地步。

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脸被压在间所以连带声音也闷闷的，带着一很重的疲倦，“我不想说第二次了。”

确认盛闵行不会再回来，沈渡津终于扶着墙站起来，他捡起那把冰冷的弹簧刀，摸钥匙开锁了门。屋内陈设简单整洁，雪白的墙与冷调的灯光相互辉映，显得有些清冷。他净，在搬来之前将老化发霉的墙面重新粉刷了一遍。

沈渡津似乎伤得很重，不像是被打了一拳，更像是被了一刀。他用一在夜幸送客时的吻：“盛先生还是请离开吧，雨夜路，请您注意安全。”

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盛闵行在下一秒又转回来，居临下的看着他。他才放松没多久的肌再次绷。

他的声音回在楼里，然而盛闵行早已走远，一尾音都没听见。

不知安静了多久，沈渡津才开：“盛先生说笑了，像我们这人，哪里值得您放低姿态歉呢。”

沈渡津前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笑了，笑容和颧骨旁的淤青一样刺：“带把弹簧刀自我防卫不犯法吧？”

盛闵行刚走去两步，他不敢贸然开门，他不知盛闵行会不会更多疯狂的举动，比如突然转尾随他室内。

“对不起。”黑暗中盛闵行的声音沉沉响起。

沈渡津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