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复缙注视着沈渡津来的方向，章棱的影正正遮住了那张脸，他只好侧过些。沈渡津恰好站在包间门的灯底下，他这才完全看清沈渡津的样。

是他要找的人没有错。

“复先生想让我说什么？”沈渡津默默往后退了半步，攥了推车扶手。着白手的手与推车扶手之间缺少力，他抓不稳扶手，刻意压制的张被无限放大。

下复缙的确对沈渡津有意思，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他想看看沈渡津接下来会些什么，是顺杆而上还是像拒绝自己一样拒绝复缙。

有复缙一个，其乐，要不就是复缙国了只留盛闵行一个，也还凑合。如今这两人凑在一起，说不准该怎么收场。

复缙站起，绕过章棱走到沈渡津面前停住，确认：“你是沈渡津？”

沈渡津额突地猛一下，思绪忽的闪回半个月前某个雨连绵的午后，钟期窝在沙发里再次提起那个包养过他的人，姓复。

章棱手足无措，最后竟是直接朝着作为侍应生的沈渡津走去，想帮着一同开酒，这放在平常是万万不可能的。

沈渡津不说话，复缙近一步，促：“说话。”

他突然就对前的复缙产生一层厌恶，连带着盛闵行一起遭殃。虽然他不知这两人什么关系，但这两人从外到内里都是黑的。

复缙多情，不论知不知沈渡津是他看上的人，只要兴趣，或许都会下手。

这两位他哪位都不敢得罪，卡在中间左右为难。包间里空调温度本来就低，低气压更是让这冰冷刺骨髓。

盛闵行在一旁注视着沈渡津沉默不语。

沈渡津取了酒走包间。全场似乎最有力见的章棱打着圆场：“酒来了，闵哥缙哥你们要不要先喝两杯，喝两杯再说。”

复缙，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复缙。”

沈渡津愣了一瞬，不明白复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是何用意，他正打算开又被复缙一把打住。复缙说：“钟期应该跟你提过我。”

沈渡津早在复缙站起来时就认了那张脸，这是刚刚在走廊上撞到的那人。他没有刻意地猜测这人是从哪里知晓他的名字，第一反应是盛闵行找来戏他的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有后悔刚才随的那句“你随意”。

钟期。

钟期没告诉他全名，但结合那些无意中透的信息也不难猜，姓复、不缺钱还玩得的，只有面前这一个。

有人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先叫个救护车了。

他从善如：“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