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馥忍不住伸长了脖去看。

班馥本来绷直的嘴角，也忍不住泻了力，微微翘起。

“殿下，这不过是民间盛传的一本话本，不得殿下的。”

当他垂眸看下来，两人呼错之时，她猛地退了回去，匆匆说：“殿下恕罪。”

班馥接过，喜得如同孩童，不释手地翻来覆去看，抿着嘴笑：“多谢殿下。”

班馥将偏靠在手臂上，望着两个并排而立的人偶睛一眨也不眨，边扬起笑。

可是，当看到元君白的手直奔她案几上的反盖着的书籍时，却又顾不得那么多，一下直起扑过去，将书住。

因这样一个动作，班馥几乎算是半扑在他怀中。

邺王刚结束完一场酣畅淋漓的香艳之事，满大汗，着气从今日新得的魁上下来，平躺在床，一脸餍足。

元君白垂在宽袍大袖中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他站起来，浅笑：“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一闪电划破天际，到了夜半，已是暴雨如注。

元君白轻笑了一声。

迟钝如她，也是在这一瞬，才反应过来今夜，无一不是他的退让。

他有些累，说完这话，没有多久人就昏昏沉沉迷糊了过去。

元君白落笔飞快，几乎没有犹疑，中却慢声：“那日之事，我也有用词不当之。”

不同于外间夜雨携风带来的寒凉，天香楼的一间厢房中，异香扑鼻。

若是细看，会发现两个木偶脸颊边都有一对甜甜的梨涡。

元君白将她的手拨开：“我不看你的书。”

他拿了雕刻的小刀，开始对着她那块看不人样的木偶下手改刀。

雨声叮咚叮咚，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班馥蹲在床前，将两个木偶放在一起。

元君白坐下，这回却没有坐到她的对面，而是挨着她肩而坐。

明明他没有说什么，班馥脸上却开始觉得火辣辣的，意开始蒸腾。

人，方才还哭着梨带雨，这会儿已是亲昵地依偎过来，唤了声王爷。

班馥凑过去一看，被逗笑，忍不住辩驳：“殿下实属污蔑，我哪有这副模样？”

元君白翻看手中的木偶，又看了一压在书下的几截断木，“失败了这么多，可见你今夜有些心浮气躁。”

班馥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望着他。

“是。”班馥应声。

模样俏似班馥，只不过是她的缩小版，而且表情是鼓着腮帮，气鼓鼓的模样，十分可逗趣。

眉也十分酷似。

班馥应了，起恭送他。

班馥满腹懊恼，想去夺他手中的木偶，元君白却将手举，故意避了避。

……这话若她理解没有错的话，是在歉？

待元君白离开，她转了寝室，从枕底下摸另外一块木偶。

小木偶笑靥如，是一个小女孩手持糖葫芦串的模样。

这木偶雕刻了有些年了，因主人十分惜，并未现腐朽磨损，只是上的衣衫因经常抚摸，颜显得比别要一些。

“雕刻得可还是我？”

“是。”班馥下意识回完，又飞快抬眸看他，摇，“不是。不是殿下，随手刻着玩的。”

稍大一些木偶，是一个少女叉着腰，气鼓鼓可模样。

多是气自己无用罢了。”

已经许久了，没有遇到这样可心的人。

邺王闭着，一把将人抱怀中，胡亲了一：“先歇会儿。”

从落刀的笔迹习惯甚至可以看，这是自同一人之手。

很快，如同变戏法一样，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孩儿在元君白手中诞生。

他将书掀开，了被压在其下雕刻得七八糟的木偶。

元君白嘴边也着笑，将木偶递给她。

＊

班馥惊了一下，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