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呈自我保护的姿态。

“是我。”

冰凉的脚让他颤了一下。

“别……”

楼下听见响动的傅清韫立疾步上楼，幽暗的走廊里，他看见殷礼蜷缩着靠在扶栏上，双手地抱着膝盖，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没办法，我不离开你，你会死的！”

“我没有不要你的……”

“你呢？你要去哪？你不陪我吗？”

傅清韫顿下步，嗓音柔和了许多。

他只知，这是他的许年。

他地环抱着傅清韫，将埋在傅清韫的膛中，开心的像是个孩。

“别……别锁着我。”殷礼跌坐在地上，嗓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

“少爷，你有问过我吗？”

傅清韫说，“许年没有少爷，活着不如死了。”

当初他与许年往，大多都是他主动的。

傅清韫抚着他银白的短发，掌心的温度骤冷。

殷礼哭了，晶莹的泪珠顺着角下，洇透了傅清韫的衬衣。

殷礼抬看向傅清韫，他看不清他的神，甚至连脸廓都看不清。

殷礼嗓音哑的都要说不话来，可他还是要说。

殷礼有些着急，“你在和我生气？能……不走吗？或者我跟着你走。”

“别过来！”

“许年……”

殷礼的心里陡然一。

他哑着的嗓音微微哽咽，但语气中的喜悦清晰可辨。

许年一向被动。

殷礼一下就听了声音的主人，他双眸噙着泪，倏然抬。

“少爷。”

傅清韫嗓音薄凉。

听见“少爷”二字，殷礼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傅清韫扑过去。

听见脚步声的殷礼反应更加剧烈，他颤抖着往后退。

就擅自替他了决定。

他的确从未问过许年，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

傅清韫微微弯腰将人抱了起来，他抱着人放在床边坐着，正蹲下准备给殷礼脱鞋时，发现殷礼并没穿鞋。

他并不了解许年有多他。

“我……”

“什么？”

傅清韫说。

他用手替殷礼扫净脚底后，抬起他的脚放在床上，娴熟的为他盖好被。

双一，直接倒在地。

“我不能让你死……我得让你活着。”

“在的。”傅清韫停顿了两秒。

他忽然噎住了。

他的声音似从前般温柔。

“你有问过我怕不怕死吗？有问过我陪你走下去的决心吗？”

“睡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