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听的。”紫茸虎逃生，自己又六神无主，自然对俞惜无不应承。

“现下还不知，不过先不要慌，不要惹恼了他们。”俞惜一边答应开门，一边让门内的人暗自好准备，拿竹竿、厨来预备拼杀。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生生的疼。

“那得先搜查，一个个查验过才能放。”“好。”

她探听到，狄军攻破上京城，打败了三皇统帅的禁军，把皇帝、后妃还有一众亲贵都掳走了。她不知桓奕的下落，他也没有回来过。有可能，他死在了军中，也有可能逃了上京，还有可能也被被掳去了北。

俞惜确认他们确实在找人。这群人对寺里每一个人都搜了，又仔细搜过寺里每一个房间、角落，看实在什么都没有也就罢手了。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负责搜的人上钱财装得鼓胀，负责搜房间的人，连烛台和佛像外的鎏金都没放过。

还可以窥伺山下贼兵的动向，也有机会我们就逃去。”

这两日，她总是上山去看，城中的大火还是烧着，远远看着，楼台倾颓，烟火冲天，景象是那么的妖异，仿佛是这个朝代垮塌前在和呼喊。俞惜心中百集。她好想母亲，好想桓奕。

他们是相的。俞惜这样想着。

“师父，他们不是来杀咱们的吧？咱们该怎么办？”紫茸担忧。

城的路被堵死了，俞惜现在倒还能偶尔城。如今城门大开，兵士忙着烧杀掠夺，能走掉的人只是少数，大分还在城中受难。俞惜自己用背篓带回来十几个受伤的难民，也有人逃难往山上跑。寺庙里收容了将近百人，但是所剩米粮不多，撑不了多久。南山荒僻，不值得这样大费周章，俞惜猜测，这些人把守得这样严密，也许是在找什么人。

这样好的一个人啊，还有他们还没开始就破碎的未来生活幻想。

那小兵骂骂咧咧向领抱怨，领也显来不耐烦的神。他们的话夹着北狄的土语，俞惜不能听得真切，模模糊糊听来他们大概还要等待上命令的指派暂时不能离开之类的话。

俞惜答应帮忙治伤，条件是放过寺里人。

跟紫茸闭寺门，两个人在一张床上抵足睡过去，所幸并没有事情发生。每日吃完早饭，俞惜门去，借采药探听城中形势。

父亲一定想不到，在他走后四年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撒手走了，而把她、母亲和弟弟抛掷在不尽的苦难和坎坷里。

开了门，那边反应却异常平静，涉过后才知他们的一些士兵受了伤，是来这里找郎中的。

像是踩在刀刃上过生活。可是越到了这境地，俞惜反而不怕了，不过只有一死，与其等它悄悄地近，还不如自己迎上去。她想着桓奕的慷慨赴死，自己也生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隔一日，有当兵的敲响了净寺的门。俞惜隔着门瞧，十几人穿戎装，面凶光。

俞惜嘱咐好紫茸要注意的事项，收拾好药箱便跟着下了山，走至山的营帐里。放望去，这里大概驻扎有近百个兵士。俞惜到那领人边，稽首，便忙着给伤员查看伤情、清洗伤，一边留心听着他们对话。

这又算什么呢，这群人不兴，是会一把都杀了的，不过如同杀。不过下还不值得反抗，因为俞惜这方没什么绝对的胜算，也不过为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