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太好，我觉得你看这个更不好。”似乎发到了某逆反开关，她故意避开陆昀伸来的手，把碟片往怀里一带，“你还是了名的好学生呢，凭什么就你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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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镜突兀移向船外，隔绝船中一切旖旎，她便生一轻松，夹杂些微不屑：什么嘛，除了了个，其他地方便跟普通电视剧一样，到了关键时刻统统切换镜，只给观众留下一个充满遐思的朦胧画面。

陆昀看得并不认真，无暇研究那些凌碎剧情，心思全然系在旁少女上，视线因此飘忽不定，时不时移向那张廓姣好的侧颜，再蜻蜓般掠走，生怕被她的风捕捉。

看起来剧情有意思，她产生了好奇，还想继续研究下去，耳畔却传来陆昀的央求：“瑶瑶，还给我吧……女孩看这个不太好。”

起初还算正常，经典邵氏片开场，随后一阵女声娓娓念叙，一名女在观家修行，然而几个画面转换，她厌倦趋炎附势的观生活，于是策踏碎满地绫罗，重新走红尘堆里，与人饮酒作乐。

顾瑶还要吐槽剧情，竟又看见豪侠从后方凑近女主角，两人开始搂抱拥吻，姿态极尽暧昧，显然是要发生什么。

“长安李家女鱼幼薇，咸通六年正月甲辰日皈依……”

“这男的怎么和女主初次见面就聊他死去的初恋——”

事已至此，无可转圜，她有时候执拗的像颗顽石。劝是劝不动了，反而会有火上浇油的趋势，陆昀只能关门窗，拉好窗帘，不留一丝隙与天光，且为了防万一，他连电视音量都调至最低，生怕外人能窥探到这间幽黑密室。妥善完成一切准备工作之后，才远远缩到沙发一端，正襟危坐。

“——我偏要去看。”

顾瑶在心中自我眠，总算看到女主角涉潜泳，遇见逐波而行的豪侠，一男一女同在篷船之上，女主角的濡躯裹在游侠的厚实外袍中，开始与他低声闲聊。

顾瑶下意识僵直脊背，可转念想到这个官她也备，何况同学朋友之间聚在一起洗澡换衣，她也见过不少，实在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尽想通了这层理，可是边坐着异，存在过分烈，她的一举一动兴许会被他收底，只得更加端正坐姿，面上行摆镇定神，睛一眨不眨，凝视前方。

与他的心不在焉相反，顾瑶是位合格观众，尽起初尚且忐忑，好在影片布景服化致，看着看着，惴惴之消散不少，几乎忘记了这是一风月传奇。

好死不死，他加了最后一句。

这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把顾瑶搞得有些张，她开始陷犹豫，毕竟先前不过一时快逞能罢了，但话既，哪有随便收回的理——那简直与认输无异。

只这一个画面闪回脑海，就轻易撩拨了内望，中生的唤起简直算是世上最易达成的事件，陆昀不着痕迹地调整呼，思考起人与自然，星球宇宙，用极宏大的概念压抑浮念，防止下那玩意继续兴奋，造成场面不可挽回。

顾瑶没有留意到侧少年的异样，正饶有兴致地打量封面，这还是她第一次接到所谓的黄片，果然相当赤直白，她一直以为这东西只会现在城市街角里的私人放映室，亦或班上男同学面笑的窃窃私语中。

顾瑶轻咳一声，甚至开始对着画面不断品评，尽量维持一个平稳声线，虚张声势着，唯恐了怯，被对方看轻——毕竟是她嚷着要看的。

三级片的本质开始在此显现。

不过当剧情行至众人嬉闹、寻找耳环之时，一名女演员忽然掀开上衣，当众袒，她还是被小小的震惊到了。虽说漫画里也有此类场景，但那毕竟是漫画，是几弯曲线条组成的简单弧度，和影像记录呈现的直白鲜活截然不同。

衣衫之下全无遮挡，更不存在什么肚兜内衣，小而纤瘦的双自然悬垂，那茱萸正坠着一枚耳环，晃晃，豪放不羁。

“这一幕还好看的，那个，夜将近的河岸。”

没什么大不了的，两团而已，再刺激也不过是俩大活人叠在一起罢了。

说罢，站起来，动作灵活地绕过对方，直奔客厅而去。

意识到即将上演的景象，她抿嘴，一颗心渐渐提至，再不多说一句。

①自电影《唐朝豪放女》

莫名其妙的好格压制住了畏缩情绪，最终还是着打开影碟机，确认播放以后，和他同样保持正襟危坐。

正暗暗腹诽着不过如此，岂料镜回转，重归船舱，屏幕中央的演员已然褪净衣衫，白的两纠缠一，女人细长的勾在男人的腰上，肢密贴合，息声遗漏在光的膛前。

包装壳上甚至附有简介，她逐字逐句阅读起来：唐朝咸通七年，才女鱼玄机不甘为人妻妾，带着侍婢绿翘观为，但其不安于室的不羁个难以束，时常外与诗人墨客酬唱往来，一日，湖中偶遇豪侠崔博侯……①

陆昀如捣蒜，跟着附和起来：“对，对的。”他的张不比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