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那将是个亲吻，下意识闭双，等待边传来柔，熟料对方径自低，侧耳贴向他的，开始安静聆听之下的蓬跃动。

这个举动来得冒昧，顾瑶尚在少女情愁中，不免到烦躁，以为他又犯了手脚的旧病，眉一蹙，刚想借势发作，哪知对方轻轻扯过衣摆往下拉去，重新遮挡严实，随后手掌迅速挪开，边漾一个温和笑容，不带分毫亵意图。

陆昀僵在原地，呼随之屏住，同时惹来一声轻笑：“张什么。”

扇叶转动的嗡鸣声响环绕耳畔，陆昀坐在桌前，心思全然不再书上，仍想同她聊什么，这份期待令他显一反常的羞涩拘谨，在纸上写下几淆笔画，结果甫一回，猝不及防闯这场烈中，目光在错愕中来回游移，不知应当落往何。

“不许说话。”命令倒是一贯霸，然而动作尤其温柔，只见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将它同样覆在自己前。

“过来。”她拍了拍侧空位。

这一幕令顾瑶忆起那个并不久远的午后光景，一次蠢蠢动的靠近，一个势慌的拥抱，以及近乎胶着的粘稠呼，她忘记了那清脆收尾的掌，心因而隐隐发。

两个年轻人并肩而坐，书本横亘中央，那是他生日时顾瑶送的推理小说，剧情彩，逻辑严谨，可惜谁都没将注意放在谜团之上，相互贴挨的那片肌肤渐渐变得温，他们为此心浮气躁，意无声蔓延四肢百骸。

咚咚，咚咚。

犹豫片刻之后，他竟伸手掌，朝着她的方向缓缓摸去。

与此同时，陆昀起坐到床边，轻咳一声，开问：“能一起看吗？”

那原本是陆昀的衣服，现在被她行征用了。

书本不知不觉落至脚边，纸页被风扇得胡翻卷，发哗哗轻响，而窗边纱帘适时掀起，鸟鸣、蝉叫与树梢摇曳的沙莎动静，它们窸窸窣窣拧成一段纷杂音，然后消失在两颗心脏的宏大共鸣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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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匀心被她打破，由缓至快，穿透骨血，仿佛有什么不可说的隐秘伴随着那阵促节奏淌而，于是她得以从那千万缕烦忧中一清晰绪，攥于手心。

且由于在家缘故，她的姿势极为随意豪放，冲着门大大咧咧翘起双，衣摆顺势翻起，边缘投下一层浅淡翳，遮不住心的靡艳风光，两饱满勉闭合起来，隐约可见红迹象——她连内衣都懒得穿。

气氛实在古怪，没有因为昨夜狂而变得尴尬疏离，也没有发展成耳鬓厮磨的亲，每神经似乎都在酝酿着平静，只等一簇火燃起。

意识到误会对方，顾瑶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双微蜷，小心收敛坐姿，她低看着那团细密文字，黑蚂蚁似的聚在一起，只觉莫名涩。

此刻光影朦胧，少女黑长发自然垂落，修长白皙的后颈，她将半张面颊抵在膛左面，沉浸在这场心血来的实验中。毕竟话语可以矫饰，神情能够伪装，唯独生理反应无法隐藏——她不过是想直观受他的情绪罢了。

陆昀垂下帘，略扫过末段文字，正要翻页，却发现她的手指住边角位置，迟迟不肯挪开。他张了张，还未来得及声提醒，顾瑶忽然转过，肩膀随即倾倒过来，整个人似要跌怀中。

“瑶……”

他呼一漫长浊息，奈何话未，就被顾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