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你就会说吗？”她用余光瞄了一红灯剩余时间，雨天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整条路上就连车都不多：“反正到了也就知了。”

墓碑上的女人很年轻，笑得温柔。

他起往门走去，潇洒得朝她挥挥手：“晚安。”

上车后，祁岩除了给地址外没有再开说一句话，梁听南也没有追问，车内安静极了。

“祁岩！”梁听南语气沉了下来：“你请假我可以批，但是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一气：“告诉我为什么。”

“你也懂这些？”绿灯亮起，她转看向前方继续开车。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一路往下，顺着胳膊看到手腕，白净的手腕上着一只机械表：“你带那只翡翠手镯应该也很好看。”

这里不仅葬着祁岩的母亲，还有家族里的其他人。

家人？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之前绝对是脑坏了，才会认为祁振锐和梁听南有一。

梁听南绝对是一个优秀的聆听者，该给什么反应时都能准地给情绪反馈，祁岩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后面突然意识到什么，顿了顿：“你呢？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

“我有一个弟弟，你知的。这么多年，算是我俩在相依为命，他是我唯一的家人。”

雨从夜里就开始下，一直到早上也没有要停的迹象，到都是漉漉的。

回应她的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祁岩竟然有些嫉妒，嫉妒章旻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就得到这个“唯一”，嫉妒他们之间这好像旁人无法的情羁绊。

祁岩摇摇，语气平淡：“不懂。曾经听我妈说过一，她喜……”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那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

墓园在北山上，如果不是祁岩指路，梁听南怎么也不会找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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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向北行，街景越来越荒凉，某个路红灯，梁听南扭瞥向副驾驶，某人从刚刚就盯着她，她想假装不知都不行。

梁听南抿嘴，心情像是车外连绵不断的雨，又又重。

打开电脑，拍卖已经结束，她盯着那一连串的“0”，睛都要看了。

或许她能从祁岩的中知一些关于手镯的消息。

他下意识把章旻忽略。

听祁岩讲述有关母亲的一切时，她很难不去羡慕，用网络上很行的话术就是——她像一只躲在暗的下里的老鼠。

祁岩：“你怎么不问我。”

梁听南还看到了祁振锐的名字，似乎看她的疑惑，祁岩沙哑着嗓，轻声解释：“祁振锐说，死了要和我妈葬在一起。”

“喂！一起什么去啊！”

雨天的墓园飘散着淡淡的薄雾，比往日更加冷肃穆，两人打着两把黑伞一前一后走上台阶，很快在一座较新的墓碑前停下。

梁听南轻轻叹了一气，她知的，明天是祁岩母亲的忌日。

她的沉默让祁岩误会她不想讲，他扯了扯嘴角：“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