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雨夜里的刀光剑影历历在目，他微微皱眉，不由也想起程若的话。

裴信之仍伫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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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没有声息。

瑶华心惊胆战地站住，生怕这个晴不定的男人又有什么突发奇想。前几日那事令她不得不警惕。

裴信之在无人的殿中轻轻踱步，日照西沉，透过这雕绮窗洒来。

她认得这药，消化瘀极好，金贵得很。他倒还算有良心。瑶华暗自想着，不忘谢他，然后跟萍一起溜去了。

从这个位置看去，这娥的侧脸与谢瑶华极其相像。

荒谬，可笑！

这般想着时，他的眉轻轻地皱起。

作者有话说：

至于她着手腕的动作，却莫名其妙令他心一刺，等她准备告退，他叫住她：“站住。”

他想，一定只是因为谢瑶华她死了，死了的人，总是更容易让人能想起她生前的好。

可这夜里，他到底还是了个梦。梦见许多年前，他年少时，领着谢瑶华去阁房看，她在他背上，低低唤了一声：“七哥哥。”

她丝毫没注意到，裴信之沉沉的目光恰好落在她的跟前，漆黑的长睛一瞬不瞬望着她的动作。

前夫哥：烦躁.jpg

相爷：（加班ing）

他难真的想找谢瑶华的替了？他难对那样的女人念念不忘不成！？

她说：“七哥哥。我不喜你，你放我下来。”

他总算说服了自己，并非念她的旧情，他也绝不能念什么旧情。

说着，一支药瓶丢在瑶华怀里，她手忙脚地接住。

眉睫投下小片影，覆住了狭长沉的黑睛。他竟才发现，这小女不单长得很像谢瑶华……她的睛……

瑶华本就夜里睡不好觉，突然见有刺灯光，直接清醒了，睛，只闻有嘈杂人声，阵势不小，不由支起从窗边看，看到裴信之披着大氅来，十分稀奇，他这么晚是去哪儿？

他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那便是，他实在见不得这小女着一张和谢瑶华差不多的脸，竟然对他不闻不问。谢瑶华从前总对他嘘寒问，格外殷勤，现在这个小女畏惧他，倒像她不再殷勤，他自然会有落差。这是人之常情。

可他还是认为这小娥比起谢瑶华好多了，单纯直白，笑起来格外真，不似她，……仿佛着摘不掉的假面。

那个角度看起来，和程若的睛，也有几分相似。

他在梦中，极其烦躁：“你说什么？”

瑶宝：（事不关己，偷偷看闹）

瑶华偷偷地了，啧，这女人力气还大。

刘得福：（偷偷烦躁）

他惊醒过来，刘得福跟着一激灵惊醒，忙不迭问：“陛下有什么吩咐？”

她哭着：“手，好疼，……好疼。七哥哥，求求你，求你……放过我。”

帝王的声线磁沉，尚有几分冷厉的起伏，不过已经是尽量地柔和了，“这瓶药，你拿去抹在淤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