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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堪追否(四)(2/3)

阿茫泣着,转跑到门,又唤了两声:“公!公——”没得到回应,咬咬牙,脆迈门中,放轻步,到那梅兰竹工笔屏风外,再次唤:“公……?”

桓将军接了话:“好一个‘此一时彼一时’,别的不说,当年谢皇后犯案,丞相有大义灭亲之举,并未徇私偏袒,以权势相压。今日贵妃娘娘携弟、侄前来,可能到这‘大义灭亲’四字?”

这扇屏风绰约映见公的模样来,他似乎卧在床榻间,阿茫登时往后一退,不想跟裴信之撞上。裴信之见他反应,跟着脸发白,“怎么了?可是病情又反复了……”说着便要绕去屏风里。

他一哭,泪簌簌掉下来,一边抬手抹泪,哭得可怜无助。

刘得福一见,忙地过去安抚他说,陛下这不是来给相爷主持公的嘛,绝不偏袒谁。

程若白了好些,中喃喃:“你,你……”

她只好白着脸,说:“本虽是乡野妇,也不是不懂赏罚分明的理。此次……此次正为领着弟弟给丞相赔罪来的,绝不……绝不偏袒徇私。”

刘得福心,这少年是真情,恐怕也是真委屈。陛下原本举棋不定,只是刚刚神情毅了些,或许也下了决定。

“不过是一个未成人形的孩,没了也就没了,难不成要赔上程副使和程小公命不成?”有旁的丞相属官颇是义正词严说,说完还轻哼了声,以表不屑。

如他所言,当年谢皇后把贵妃娘娘推下,害她失了皇嗣,陛下震怒之下,三日内废去了她的皇后之位,打,——除此之外,还……挑断了她手脚脉,叫她从此成了个废人。倘若此次陛下轻拿轻放了,那三年前谢皇后之案,岂非过分。

这话在程虎耳朵里听来极舒服,认为他说得对极了,可没想到这小官却堆着笑补了一句,“昔日贵妃娘娘意外失,陛下痛失一,悲痛不已,也并未赐死谢氏,只是废黜后位,真乃皇恩浩。有此先例在前,……。”

这么多年真是白了,呜呜呜还不如枕风好用呢……呜呜呜我家公落下一伤病,你们,你们净欺负我家公孤家寡人,没有当贵妃的妹……”

心念电转里,却已生虎断尾之心,冷瞥向跪地二人,昨夜里他们吵闹一宿,绝不肯将她这侄儿献来谢罪,只今日由她带他们两人过来负荆请罪,世传谢玉山谢相爷,光风霁月,清孤傲,他们哭一哭,赔个礼,总不至于他还要死缠烂打,失了权臣风度。他们料定他不会的事,可没料到今日还来了些闲杂人等,这会儿你一句我一句,简直把她给架得的。

便是此时,裴信之目光忽然扫见不远罗汉榻旁小案上摊开着的书册,眉一拧,在屏风外险险顿住了脚步,折到小案跟前,垂一看,只见满暗红字迹,内文是佛家经书,经文尚未抄完,……屋中浮着淡淡的安神香的香气。

这时候,那位夏

阿茫哭声渐息,红彤彤的睛却死死瞪着跪地那小孩。程小公不甘示弱,瞪回去,甚至有些傲慢,仿佛在说,别看我今日跪在这,其实我本不怕你。

刘得福看着陛下脸一变,心不好,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当年之事,陛下早不准人提起,这小官虽说的都是谄媚奉承话,可若落到陛下耳朵里,恐就显得刺耳了。

夏长史倒在陛下脸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及时打断那位小官:“李少史,你这是什么话?莫非在讽刺陛下断案不公?殊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

阿茫转又红着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那边伫立着的裴信之,话却对着刘得福,鼻音甚重:“这,这就是‘主持公’,这就是‘绝不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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