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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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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薄(七)



谢玉山微微沉吟,道:“陛下不必太过担心。此人既是训练有素的刺客,供词也未必全真。极有可能是编造出,蛊惑人心的。”

裴信之听罢他的话后,缓了缓神色,点头道:“丞相言之有理。朕不可听信他一面之词。……”

说着,旁边人已扶起长案,他压抑着火气,将掌心揉得皱巴巴的供词重新展开,铺在案上,一位刑官便说:“启禀陛下……”

裴信之扫他一眼:“讲。”

刑官战战兢兢:“数日之前御史台查勘前月牙关副使程虎罪行,现今,程虎关押在狱。程虎与此刺客系同乡同村人士,可以当场对质。”

刘得福原在偷看那供词上写了什么,草草瞥到几句,登时汗如雨下——这刺客竟自称……自称是昭仪娘娘的未婚夫,还……还指控陛下强抢民妇,……他尚未看全,忽见陛下手肘压在纸上,攥得铁紧,指节捏得发白颤抖,冷声道:“提他过来。”

“陛下,韩药到了。”

他已洗去了那日戏台上武生的浓墨重彩,也并未用什么重刑,在监牢幽幽灯火中,也看得出模样十分清秀。

他低着头不肯看眼前人。

两个狱卒押着他,按他跪下,他挣扎不肯跪,陡然抬眼,向着座上人哈哈大笑:“好没道理……好没道理!天理何在!公明何在!”

说着,狠狠挣扎起来。他虽被绳子缚住,可竟凭着胡顶乱撞,撞开那两个狱卒,直冲长案后坐着的裴信之。他出其不意趁人不备,旁人手忙脚乱拿他不住,便在他险些一头撞到裴信之跟前时,谢玉山急唤了一声:“姜珣!”他身后闪出一人,黑衣红巾,赤手空拳两三下将韩药制服,押跪在地。

裴信之有伤在身,方才惊魂未定,此时再看此人,气息急促,嗓音沉怒:“来人,给他上重枷重镣。”

几名狱卒忙地捧来枷镣,锁上了韩药的头颈四肢。

趁这时间,裴信之注意到刚刚谢玉山唤出的他的随扈,这名叫“姜珣”的青年,正要归位,他叫住他:“你是何人?朕似未曾见过你。”

姜珣略有犹疑,停下脚步,向他拱手行礼:“回陛下,卑职名叫姜珣,……禁军军士,蒙丞相看重,调做近身护卫。”

谢玉山适时道:“陛下可记得,在椒息春馆刺客作乱时,有一弓箭手连发数箭,解陛下之围,有护驾之功。正是姜珣。”

裴信之闻言回忆起了数日前的情景,的确记得彼时遭遇刺客包围,刀斧手不敢轻举妄动,破空而来数枝冷箭,箭箭中的。

他重新打量起面前此人,眉眼清隽,一双桃花眼,五官俊美,唇红齿白的,乍一看……他又瞧了瞧一旁的谢玉山,怎感觉乍一看他们俩有些相似。

但此时并不是细问的时候。裴信之沉吟道:“护驾有功当赏,朕择日再召你一见,另加封赏。”

说话间狱卒已将韩药上了重枷重镣。

枷锁取最重的一等,三十五斤。

甫一穿戴,这男人果然再无法挣扎半分,无力跪倒在了众人面前,颓然笑着:“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哈哈哈……都是哄哄我等庶民的罢了!哈哈哈……”

他黑发凌乱,垂在眼前,遮着眼神,却依稀仍能见到目光里颓败悲哀,和丝丝凶光。

裴信之只冷眼望他,只当他是白日说梦话。

刘得福瞧着这年轻人,忽然叹息,倘若是真的,那他也算一个大情种了,只可惜,可惜啊。

可惜就算是真的,那也得是假的——堂堂帝王,怎会容得下枕边人还与旁人有纠葛?

但他也有点疑惑,当初听闻昭仪娘娘与陛下乃民间结识两情相悦,可这姓韩的刺客却一口咬定乃是陛下他倚仗权势强抢民妇。陛下的个性骄傲,做这等事……刘得福虽说猜不透陛下的心思,可这许多年,到底有几分了解,陛下是绝不会做这等事。

可看这姓韩的,似乎情真意切,也不太像说谎。莫非另有隐情?

他思索间,狱卒又提了程虎过来。他在狱中日子并不好过,那日受的鞭伤,谢玉山派了大夫给他医治,防止他身死,失了人证,但迄今为止身上还是血森森的,整个人有气无力,原本胖墩墩一张脸,消瘦许多。

他刚进来,没等狱卒按下他肩膀,已自个儿软倒在地上。

脑袋贴地,张着一双眼睛,等看到旁边跪着的男人,瞳孔骤缩,惊叫:“韩、韩……韩药!?你……你怎么在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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