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哪边的亲戚。”

叶正清没回应。周站了站，脚步声离去。

叶正清语气很淡：“她家里……没人了……”

那目光又哀伤又难过。

周不说话了，定定的注视着丁凡。

答案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丁凡没求，放回瓶。

衣服到最后叶正清也没收，周拎着袋有儿沮丧。丁凡看不下去，对周说：“要不先回去休息，晚了的，我送你。”

两人走到医院门，周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我知是我不对，他也不能这么不领情吧。”

叶正清的电话响不停，叶北良和柳雪华一前一后打了好几个来，远救不了近火，焦虑的心情隔着话筒都听来了。

叶正清了一下。

丁凡不忍看，“我帮你叫台车。”

丁凡嗤了声：“把你扔这儿，我放心？”

周很快回来，在医院边上一家男装店买了，拿给叶正清，他不接。周杵在原地，看看丁凡，让他帮忙说句话。

叶正清摇摇，没心情喝。

丁凡笑笑，“走了，你放心，人会安全的。”

叶正清嗓音很低沉，微沙。

丁凡说了句：“那是他妹妹，你应该知幼清在他心里的份量。”

隔会儿，叶正清说：“趁现在有车，你回学校休息。”

叶正清没接话，随便他了。

丁凡却耸耸肩膀，莫能助。他们之间的事他不便.手。

回来，叶正清问：“走了？”

叶正清这回不说话了，被他问住似的，看着丁凡的睛，看了会儿，垂下视线，盯着一片血迹，那是丫上来的血，手掌上也是血，刚用纸巾了，还是红红一片。“不是亲戚，她爸和我爸是战友，她爸妈去世之后，一直住在我家。”

他走到路边上去拦车。车叫来了，付掉车费，还是不放心，记下车牌号和司机信息，隔着窗对她挥手：“到了给我打电话。”

叶正清，去看手术室的方向。周在手术室门靠墙站着，离他们这儿有距离，听不到这里的对话。

叶正清恨不得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他，代替她承受痛苦。

叶北良和夫人正在飞机场，飞机延时，最快也得等到明天中午才能到，叶正清宽了几句，没告诉这边的真实情况，只怕他们接受不住，只说他们不要急。

丁凡不明所以，刚才他忽然想起一事儿来，“幼清在你家住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她家人，都不在了？”

明明是他的过错，没有理好和周的情问题，他又自责又恼恨，恨自己没用懦弱，害丫遭罪。

丁凡不再问了，站起来走向周，对她说了几句话，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周妥协，路过叶正清时，看了他上，轻轻说：“衣服都脏了，我去外面买件给你。”

人是后半夜才拉来的，医生护士们也累了，好在命保住了，只不过脏损伤严重，后续还需住院观察。重症监护室，外人不得随意内，只能隔着玻璃窗远远地看着、守着。染的灯光下，夏幼清双闭，罩着氧气罩，上着，额绑着纱布，一张小脸在光下汗盈，她一定很疼很疼。

丁凡走过来，在旁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一瓶矿泉递过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