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当真大胆！

会很疼吗？陶呦呦看着他，竟不自觉地抬手，轻轻碰了那枚印记。

殷殊的已经开始颤抖着激动起来，绯红爬上他的角，他恍然以为自己被月光遍洒地温泉之中，又隐约想起那星辰映在溪中的青草地。

他觉自己就要疯了，他分不清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可是，如果是梦，他从没有梦到过如此真实的场景，手心的、桂的香气、还有她那仿佛钟灵

陶呦呦瑟缩了一下，摇：“我真的不知您说得是谁，但求尊留我一条命，我愿为为仆伺候您，只要别把我推下去！”

所有人都察觉了殷殊的异样，这在三百年间从未有过的犹豫和踯躅。

陶呦呦沉半晌，最终低下去：“我……不知尊在说什么。”在这个世界中陆琬枝已经死了，她不能再以这个形象现。

他的膛开始剧烈地起伏，目光却一瞬不瞬盯着前的人，尽熟悉的桂香气已然让他沉沦，可他不敢伸手，他怕这一刻的重逢像无数次的梦里那样破碎、怕自己一伸手，只碰到如星火般散去的灵识。

他一把将陶呦呦推倒在玉石床上，居临下地看着她，却满目哀戚：“别这样对我，琬琬，你别这样跟我说话。”

清甜的桂香仿若打开尘封记忆的钥匙，殷殊分明受到那味，却又不敢靠近，他瞧着前女孩的脸，生怕这是自己思念成狂引发的幻想。

一劲风袭来，殷殊挥手，将侍卫仆从都赶了房间，一时间，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烛焰动，将人的影都映得仿若活，陶呦呦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无论是天下第一剑修，还是界呼风唤雨的尊者，殷殊何曾有过这般惶惑无助的时候。他静静地等，等待前女的审判。

所有人都以为殷殊会直接将这无礼的女人扔渊，谁知，他竟定定看了那女半晌，眸微动，没说一个不字。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来来回回想念这场景，可真的嗅到同样的信香时，他竟无法再多说一句。

“……是，是你吗？”他嘴开合，最终只敢轻轻地问。

一甜逸散来，渐渐地变成可以分辨味的信香。陶呦呦看着面前的男人眉尖微动，又仿佛是不信一般皱起了眉。

一只瘦削的手搭住她的肩，他真的瘦了很多，搭在上的手也仿佛没有以前那么有力，陶呦呦看着他额间那如血的剑印，那像是一个诅咒，当他越，曾经为了修许下的诺言便反噬得越明显，那剑印便愈发殷红。

殷殊闻言心中一痛，眶瞬间变得通红，他猛然拽住陶呦呦的手：“不可能！你跟她长得那么像！你们连信香都是一样的！”

殷殊动作一顿，寝殿内所有人都惊吓得摒住了呼。

“琬琬！”殷殊忽然受不住般打断她的话。

可信香带来的觉也能作假吗？

的熟悉总是不能作伪，陶呦呦抿着，在这信香的挑拨下一一红了脸。

陶呦呦朝他看去，意外地在那双中看到了惶恐和不安。

不是应该来嗅她的信香吗？他在怕什么？

行释放苦茶味的信香。

距离好近，陶呦呦几乎能听见殷殊逐渐加快的心声，他呼也变得急促，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