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谢你，枝川。但为叛徒的我，没有资格牵你的手继续走下去。

“……伊东！”

“振作！伊东！”气息仍有些紊，神依旧清澈定，你吊着他的左手又了，右手拽住牵制座椅的锁链，“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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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被遗填满的布袋，分量沉重。里面承载了太多对至之人的念想，静待传达。

左臂几乎是连断掉，也遭受过不浅的撞击，可能有脑震的风险……

——虽然兴得有些晚，不过至少在最后一刻，我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但他觉得，以这狼狈模样渡往地狱正合适。

“谢谢！辛苦你们了！”看清后赶来援助的万事屋三人，你用袖了额上的汗，慢慢平复急促的呼，颔首表示激，又立刻爬到伊东边查看伤势。

解开制服甲与皱的衬衫，两手轻柔附上他的前与腹，隔着层度稍稍压，仔细知来自内的反馈，就这样小心翼翼在肤上一寸寸移动。

他神微愣，不再言语。

由于车厢挂在断桥边向下倾斜，战胜重力掣肘的过程展得极为缓慢。

还残存些许知觉的右掌，也被什么人牢牢握住。

「所谓的天才总是孤独的，没有人能理解我。」

「伊东啊，你啊，觉得除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是蠢货吧？然而，对这群蠢货无法理解自己一事心怀不满，希望自己被理解，希望他们注意到自己。想要把本领昭示天下？不用说得那么夸张，你只不过，是孤一人罢了。你寻求的，不是认可与理解自己的人，你想要的是……」

该说再见了，以及……

“伊东！”

你合上咬牙关，全开始发力，一一艰难将人往上拖。

“老师——！”这时，结束战斗的近藤也带着土方与冲田一起，三人灰土脸匆忙跑车厢。

整个人已相当虚弱，所幸内伤不算严重，各个官都运作正常，当下最急的是需防止创伤造成的大量失血与休克。

“枝……川……”

力气即将耗尽时，又有另一双臂膀从上方抱你的躯，一气把你们拉回座椅之间的空隙卡住。

意识到有谁从后靠近，揽着自己轻声喃喃。

“回去吧。”

“嗯。”

你回过神，垂眸俯视叠前脏兮兮的灰暗衣袖，余光瞥见蹭在颈侧还沾着些血污的银发，抿了抿苍白的。

“持住啊！枝川小！”

由于爆炸的冲击，左臂断了，镜也不翼而飞，鲜血染红半边脸，姿态着实不太好看。

无论在私塾考试拿下多少次满分，在场打多少个一本，在幕府谋得多的官职，我真正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

忘记就这样在冢前呆站了多久，直至黑衣从四面八方弥漫来的夜，传来几声渐远的鸦叫。

走灯幻化成散落面的片片枫叶顺漂远，伊东寂寥立在岸边，垂看着河川中自己的倒影，前一片模糊，意识也有些混沌。

「倘使可竭，但求至此终，唯恐心难抑制，昭然现情踪。」

“咿啊啊啊啊——！”

那声音像是一只温的手，伸来搭在他的肩上。

——这是应当背负的罪业，至死方休。

——别为我这人拼命啊。

——这份恋情，就让它在趋于安宁的孤独中，随死亡藏心底吧。

“阿景！”

我不值得你那表情。

这时，听见谁在背后焦急唤他。

闭的微颤，蓦然将它们撑开。伊东抬向上望去，见你正伏趴在断裂车厢的边缘，满面担忧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