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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敌手腕力欠妥,不用灵活,被顾永正反向压制,最后,那把狭长精致的蝴蝶刀飞脱出去,掉在床上。
不足一分钟,夜闯者就被顾永正制服。
“老板,我错了。”娇小身影吃痛的喊着。
顾永正松开夜闯者,将人反手一推,打开床头灯,那把蝴蝶刀已经开刃了,很锋利,稍不注意就会被其所伤。
他薄唇紧抿,熟练地用火柴点燃一根香烟,烟雾聚成一圈白雾,在他唇间轻飘出去,弥漫在屋内,掩盖住下午沉香木和山桃的余味:“柳柳,当初送你这刀,可不是让你偷袭我的。”
柳柳揉着手,面色痛苦,勉强站起来,挤出一丝笑:“老板,反正你也睡不着,较量一下,你说是吧?”
“说吧,来这儿,什么事?”
“老大,要不我把令哥收了,成全你俩得了。”显然她是知道下午车祸的事。
顾永正把蝴蝶刀扔给柳柳,神色轻松,“行呀,你师父要是同意,我没问题。”
一听到师父两个字,柳柳不由得打个冷战。
房间的大灯这时被人打开,角落暗影里,走出来一个人。
断眉,刺头,右手空落落的,没了核桃。
早在五年前,柳柳偷渡来南昭,因为她聪明,能帮他们把暗钱洗白,又善于玩刀,被顾永正和阿夜赏识,才没被卖到雏妓院。
顾永正明面上是民工,实际上走私货物,蔡明智的公司就是把不干净的钱通过正常途径合法化。
柳柳负责线上网络把大额资金多渠道的变现。她一直跟着阿夜,叫着阿夜师父。
这把蝴蝶刀是顾永正他们走私货物时,发现的一把好刀,送给柳柳的。
刚才要不是知道她是自己人,阿夜早就在她进门时就扼住她,怎会让她和顾永正较量一会儿。
阿夜对柳柳可不像顾永正对李溪溪那般有耐心,他酷厉,语气寒到骨子里。
“柳柳。”
柳柳立马收起蝴蝶刀,别在夹克里面,乖巧汇报:“师父,我这不是怕老板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时时刻刻帮老板练练身手,而且,我这三脚猫功夫,压根伤不到老板一根汗毛。”说完,马上低头。
顾永正在这师徒面前就是个和事老,他斜睨柳柳一眼“别扯我,我让你准备的事,怎么样了?”
柳柳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颔首回答:“老板,都差不多了,港城账户已经存入一大笔资金。只是不知道北边会不会最近下场维稳。”
顾永正吐出一口烟气,淡淡说道:“这条线布了那么久,应该没问题。”况且还有刘萍那边的人脉圈子,这次翻盘是十拿九稳。
“下午那人查了吗?”
“徐达雷那边的,老板,您之前就不该让师父对六婶手下留情,现在徐达雷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之前,阿夜假冒飞车党,就是要给六婶和徐达雷一个提醒,不要越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当时,但凡阿夜松手晚一些,再拖拽六婶一段时间,六婶必死无疑。
“你明天不是还有考试吗?!”阿夜冷冷看向话有点密的小徒弟。
柳柳捂着自己小嘴巴,侧身越过师父,“那我先走了,老板,师父。”
房间里没了柳柳那股鬼灵精怪的劲儿,立刻变得有些肃穆。
墙角的纸箱子里传来一声沙哑的猫叫声。
“猫怎么样?”
“流浪猫,之前被人压断腿,兽医弄了夹板,就是怀孕了,还有一个月生产。”
说到猫猫时候,顾永正神色缓和一些。
“正哥,下午那人不是冲您去的。”阿夜冷不丁说出顾永正早就觉察到的事。
顾永正深深吸了一口,浓郁的烟雾拢在他的脸颊四周,闭上眼睛,火苗一明一暗,很快就没了。
他们两人都知道,骑手绝不是看错了冲向李溪溪的。而是徐达雷授意,就是要证明他的软肋是不是李溪溪。
他原本是可以不救的,这样也不会暴露。
但是当时千钧一发,他和阿夜基本是本能冲出去,一人抱住李溪溪闪到一边,一人直接抄铁棒干倒骑手。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但是也把该暴露的全部暴露了。
为了不吓到李溪溪,他授意阿夜放过那个骑手。
他和徐达雷之间的矛盾在不断激化,两人终究是要有场硬仗要打。
现在对方知道李溪溪对他们来说是那么重要,就肯定不会放过她。
顾永正睁开双眸,捻灭烟蒂,缓缓说道:“徐达雷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