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呲啦”一聲,抗力陡然一松,那個黑影飛快在窗邊一閃,轉便再也看不見了。
“來!人!”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長空。
“郡主!”有金將她翻過去覆過來地看了幾遍,嘴上還喃喃,“沒事吧?”
又抓到一截手的東西。
“啊?”有金一臉茫然。
沈朝顏用盡渾力氣,就盼著自己這聲吼會引來那些陳府的家丁。
沈朝顏將手裏的東西提起,有金湊了個腦袋過來,看了半天才囁嚅:“這東西,怎麼越看越像是男人的腰帶啊?”
沈朝顏愣了一瞬。
*
“別動!”
可對方撤得太快,再加上屋內漆黑不辯目標,沈朝顏手下一。
沈朝顏沒理她,吩咐:“找個由頭,把陳府的
事給我綁過來。”
“郡主,”有金也覺得奇怪,歪著腦袋問她,“您手上拿的這個是什麼?”
沈朝顏一怔,決定抓住這個唯一的機會。
有金立馬換上恭敬的表情,“是的郡主,知了郡主,沒問題的郡主。”
本來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登徒,這下也沒了盼頭。
謝夫人是侯府嫡女,與謝國公自幼相識,是青梅竹馬的一段佳話。
沈朝顏以為是經幡,正打算放掉,然而耳邊一聲悶哼,手上的東西突然多了抗力。
見沈朝顏氣急敗壞地回來,便趕忙迎了上去。
“所以這要……怎麼辦?”有金伸一
指頭,戳了戳那截泛著
光的腰帶。
反正大不了兩敗俱傷,她被抓了只需要亮明份,便沒人敢動她。
她心下一凜,也不抓到的是什麼,只死命拽緊了不肯鬆手。
手指接觸到他一截的手腕,她似乎摸到一片疤痕的凹凸。
而這個大膽妄為的登徒,卻不一定能討到什麼好。
響亮的一掌扇在有金手上。
有金忙不迭地去給她斟茶。
大理寺,訟棘堂。
朝中公務繁忙,最近又了陳尚書這件案
,謝景熙已經接連幾晚都宿在了大理寺。
滿屋燭火之下,沈朝顏和有金大瞪小
,看著茶案上那條腰帶相顧無言。
她一路罵罵咧咧地回了寢屋,有金這次學乖了,在府上乖乖等著,不去給她添亂。
“啥、啥由頭?”有金眨眨,嘴大張成了個圈兒。
沈朝顏現在哪有心思理她,伸勾來一張繡墩坐了,張
喚了句,“
!”
謝景熙正埋頭寫著呈文,外面有人通報,說是老夫人來了。
沈朝顏冷笑著將腰帶又拽回手裏,“我是瘋了還是閑得慌,跟人玩這種猜來猜去躲貓貓的小孩遊戲,有金!”
見人就要跑,也顧不上自己逃,轉
往那人的胳膊上就是一拉!
她忘了自己是怎麼摸回沈府的。
受了一肚的氣,沈朝顏哪能就這麼放過他。
反正一路上,她腦裏都是那個膽大妄為的歹人。
沈朝顏不耐煩地齲她一,“我都想到了還要你幹什麼?”
果然,後之人似是沒想到她會來這種魚死網破的戲碼,當下也不與她糾纏,只將她往前一推,便往另一側的偏窗
去。
沈朝顏快速合計了一下,後腳也從另一邊的偏窗逃走了。
沈朝顏一悶完,憤憤地去尋
嘴的絹帕,一摸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裏還拿著個東西。
不說還不覺得,經有金這麼一提醒,桌上那條材質尚可的錦帶,可不就是那人被她拽下來的腰帶嗎?
因著向來嬌貴,受不得邊疆辛苦,一年之中僅有五月會前往邊疆,故而大分時間還是住在灃京的國公府裏。
她見著了謝景熙,便將手裏的盒往他的案幾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