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那人听谈话没了动静，还一脸无辜地问：“谢寺卿怎么不答？”

“切！”没说完的话被一声哂笑打断。

谢景熙冷笑，“还多了去了，郡主这么懂雨均沾，霍小将军知吗？”

她侧向谢景熙弯了弯角，难得柔顺：“对，陛下问的是谢寺卿，该您自个儿和陛下说。”

“哦？”沈朝颜似是醒悟，自责：“看我这散漫的。”

她“啧”了一声，转对李冕：“陛下忘了？我大周律法规定，杖责最低是三十。谢寺卿不过才挨了二十杖，陛下这么问，倒显得谢寺卿一个大男人多弱不禁风似的。”

李冕瞥了沈朝颜，也不知他这阿怎么就偏要跟谢景熙杠上。

李冕闻言舒了气，换上亲和的语气继续问谢景熙到，“王寺丞的案如何了？若是需要什么，尽开向朕……”

思及沈朝颜刚才那句“又又细”，不知怎么的，谢景熙总觉格外扎心，仿佛人格都莫名受到了侮辱。

但此刻她怒极攻心，懒得思，张便反诘他到，“反正的多了去了，你就是细。”

是了。

什么叫“只是个文官”？听那气，莫非她还摸过武官的大不成？

前不可抑制地浮现那一晚，他趴在平康坊屋上，看见沈朝颜和霍起四仰八叉、不省人事地倒在一起……

“……”李冕无奈地看着沈朝颜，一时千言万语都梗在了。

沈朝颜生平最烦有人拿她和霍起鸳鸯，闻言大怒，反呛到，“我摸谁摸谁，反正最细的就是你，全沣京！哦不！全大周！最细的就是你！”

突然的变故，打了沈朝颜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惯常混迹街坊酒肆。就算不是故意而为，像刚才那样无意摸到大的机会，应该是数不胜数的。

面前的车帘晃了晃，车复又起行。她被颠得一个趔趄，侧就往谢景熙上歪去。好在她疾手快地，赶在撞上谢景熙之前，撑臂稳住了自己。

她如是思忖着，使力要撑起。

“郡主摸够了么？”温沉的男声响在。

李冕越想越郁闷，可当着谢景熙的面，到底不好对沈朝颜明说。于是心下一横，负气地叫停了车，起就去了。

“多谢陛下关怀，”谢景熙拱手，可那个“臣”字还没，沈朝颜复又开了。

这话说得李冕一，难得拿些帝王的威仪，对沈朝颜唤了句，“阿……你让谢寺卿说。”

沈朝颜一愣，只觉这问题听来怎么颇为刺耳？

然而手掌略一用力，沈朝颜才发现自己掌心下面撑着的那个地方，结实壮、适中，似乎……还微微有温的觉，透过手下的锦布传过来。

沈朝颜长长地叹气，痛心疾首地摇了摇。

“……”

她起整了整衣襟，若无其事：“到底只是个文官，又又细，本郡主才不稀罕摸呢。”言讫往车上一靠，不避不让，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沈朝颜怔怔地低，看见自己那只“半武门”的手，不偏不倚地摁在了谢景熙的大上。

要知当下朝堂之中，谢景熙可是唯一能跟王党抗衡的人。放着这么的大不抱，偏要跟人对着来是怎么回事？

沈朝颜吁气，暗自己怎么也算半个武门中人，反应到底是比那些弱不禁风的世家小捷，不然被谢景熙误会了她趁机投怀送抱可不行。

谢景熙当下就被这人恬不知耻的一句给气笑了。

待她回过神来，车厢里便只剩下了她和谢景熙。

于是他侧过，语气不善地反问，“那郡主还摸过谁的是又又？”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尴尬的事，好在沈朝颜从不知什么叫尴尬。

一念至此，谢景熙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怔。

“……”李冕无奈，心这一句句的都被你抢白了，谢寺卿还答什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