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他的人！”阿松毫不知耻，薛纨脸上越难看，她声音越，“我就，我就！”

“真的？”阿松疑心地瞅着他。

薛纨神非常锐，立即问她：“他脖上那个牙印，是你咬的？”

“真的。”薛纨满不在乎地，“要是他临时变卦不来了——你就在这寺里再待几年吧。”

阿松拧眉，“他可能今晚就要来杀我灭了！”

在王氏边两年多，她已经察觉到了王氏和薛纨的苟且，原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既然薛纨得罪了她，她就要看不起他了！她狠啐了他一，顺带也替王氏气，顿觉心里舒畅了。“翻脸不认人的男人，我呸！”

“他？昨晚

“对，”阿松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公主被□□的事说，“他想占我便宜……”

阿松想起在脖上抚的那只手，顿时又骨悚然。她一路探探脑，没有看见□□公主的侍卫，不经意地跟守卫打听，“那个脸颊上有痣，眉很的守卫呢？”

呸！狠心的狗男人。阿松乍闻喜讯，虽然讨厌薛纨说话不中听，也不由对他俏生生一笑，“多谢你。”

被他灼的手摸着，阿松却不禁打个寒颤，她瑟缩了一下，立说：“记住了！“

薛纨笑：“他脖都快被你咬断了，还不解气？”

手指顺着她鸦羽般的眉轻轻一，说：“下回别穿皇后的衣服了，不好看。”

她还惦记着皇帝盂兰盆会要去天宝寺的事，一得闲，便跟王氏编了个借，往寺门来了。侍卫们仍旧在，见着阿松，却挤眉，主动问：“去吗？记得早回来。”

“有件事，”薛纨虽然在笑，神却有冷，“你要是见到皇帝——好自己的嘴，别说话。”他生有薄茧的手在她脖上温柔地挲了一下，“我生起气来，不割人的发，我割人的脑袋。你记住了？”

薛纨笑一笑，很大方地丢了一块金饼给她：“去买几样上等的胭脂首饰、裁几衣裳，你现在这个样没法见人。”

大概是薛纨叮嘱了他们。这个人心思很细。

阿松忍着低声下气，被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搓起了火，她一把搡开薛纨，嘲讽地说：“你见不得皇后，当初别骗她跟你睡觉嘛。”

阿松只好放弃了这个借刀杀人的念。她磨了磨牙，心里在发狠——对方今夜敢来，她就咬断他的脖。“你走吧。”她不耐烦跟他虚与委蛇了，把人往外推。

他是好心，阿松不兴也忍了，把金饼袖里，他正要走，她又扯住了他。外面的侍卫们还在吆喝着喝酒，阿松登时记起刚才那个侍卫忌惮的神，她凑到薛纨耳畔，“敬你酒那个侍卫——我和他有仇，我怕他要报复，你把他调走。”

薛纨脸上挂不住，冷笑：“你整天想着爬皇帝的龙床，难你的是他的人？”

“知啦。”薛纨打断了她，脸有淡，“七月十五盂兰盆会，皇帝最近提起了大皇，可能会去天宝寺祈福。”

薛纨离开后，侍卫们在院里乘凉喝酒，闹了大半宿，阿松隔窗听着那些忽忽低的说话声，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睡到半夜，摸来剪刀放在枕下。这一夜提心吊胆的，次日醒来，寺里很平静，总算没有什么风波。

“他有那个胆吗？”薛纨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