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一命自己的妾探望过薛纨后，元竑立即再次提审薛纨，要追问国玺的下落。谁知薛纨对当日殿上说过的话矢否认，一会说自己也没见过国玺，一会又说脑糊涂，虽然见过，不记得藏在哪里。元竑派人把里的井都掏了几遍，毫无所获，终于失去耐心，怒，“我要杀了这个薛纨！”

“没有国玺，也敢来自投罗网？”檀一微笑，“那给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元竑很懊恼，“可惜他是个孤家寡人，没有把柄可抓。”他问檀一，“何不请你那位侍妾再去他的话？”

檀一目光往她的脸上一掠，大致觉得还满意，他敛袖起，把自己曾经钟的古琴漫不经心地赐给了少女：“多加练习，陛下会喜的。”

薛纨睁一看，面前是张洁白的小脸，红的嘴，天生眉弯弯，里闪耀着笑意。薛纨在她脸上了一记，说：“檀一不你了，让你这样跑？”

元竑有意招降，薛纨没有受严刑拷打，还换过了净衣裳，挽起了发。阿那瑰悄悄凑近时，薛纨正在闭目养神。她扒着他耳朵，“你看看，我这回可没有妆艳抹吧？”

檀一劝他稍安勿躁，“如果不是有恃无恐，他又怎么敢来自投死路？”

薛纨看着阿那瑰。他不笑时，双便显得郁。“我知，”他面平静，还微微一笑，“我知他对国玺心心念念，我不会给他的。”

檀一最近是不怎么阿那瑰了。皇帝十五岁，该选皇后了，前方又要提防秣厉兵三个月的桓尹和樊登。而且，薛纨被关在这里，她又能跑去哪呢？阿那瑰压低声音，“他想要我来打听国玺的下落。”

他嘴里提起薛纨，阿那瑰神立即警惕了，她说：“我不知什么国玺的事。”

。”

檀一目光定在她脸上，“对。”

檀一面不改，转而问：“薛纨代了国玺的下落吗？”

阿那瑰明白了，嘴角翘了起来。她离开琴室，听见檀一的脚步声随其后，阿那瑰站在廊边，让路给他时，说：“你怎么不手把手教她？”

阿那瑰默然。这中军府戒备森严，薛纨要怎么逃生天？但他的语气很定，劝也没用，阿那瑰有些哀怨地看着他，

他这一向忙着前方战事，无暇回府，而华别院在王牢的持下，渐渐响起了少女们的声谑语。阿那瑰趁人不备，换过僮仆的青衣，来到中军府。有皇帝的旨意，侍卫们没有阻拦。

阿那瑰追上一步，问：“如果有了国玺，你就会放过他吗？”

檀一不置可否，一句话就转移了元竑的注意力：“汛期已过，汉江位消落了，要防桓尹突袭襄樊。”

阿那瑰纤细眉倏的一拧。仆们把桌台案几得纤尘不染，退回门等待吩咐。王牢领着一名年纪尚稚的少女走了来。少女十分貌，大概受过很好的教养，对檀一施了礼，轻声叫郎主。

檀一看她一。阿那瑰的脸上没有嫉妒，却带讥讽。檀一不以为意，“你以为我闲得很吗？”

“正是，”元竑立即召左右，“传谕去襄，请舅舅提防桓尹偷袭。”

阿那瑰在门边张望。

少女想到十五岁的皇帝，脸上微红，说声谢郎主，好奇的眸光悄悄环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