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领他们殿，过程如此轻松，检查也是草草结束，敷衍程度令艾薇塔咂。

过去每一次艾薇塔照镜时，总会产生些微疑惑，她的脸和父亲的照片毫无相似之，而母亲那边，除了鼻，她的脸和母亲也找不到更多共同。

艾薇塔去隔间换上礼服，被审视一番又回去更换另一件，心中渐渐放松下来，面对造型师的言语挑剔也能以玩笑回应。

“我的父亲是纳图拉尔庄园的贝恩先生。”艾薇塔说，她直脊背与他对视。

总算确定好礼服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房间里没有可以查看时间的装置，但中间有人送过茶让他们垫垫肚，艾薇塔推测当时的时间大约在晚上七左右。

真会享受，她想。

他似乎陷了回忆，声音也变得几近耳语：“你母亲当年也参加过舞会，我记得她还带了她新婚的丈夫来……啧，那天我玩得很。”

化妆师开始给他们上妆，艾薇塔只差没有修饰，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艾薇塔看着这个可能是她父亲的男人，说不上心里是什么觉，好像空落落的，她渴望了那么多年的父亲，竟是这样一个畜生。

“好啊。”沉默片刻，利奥波德上将重新开，他也提了音量，“很好。”

“居然真有这巧事。”那男人走到她面前，慢慢一个笑来，“我是利奥波德上将，你比照片上更像我。”

他们之前的几句对话声音并不大，在远的几人只能看到他们嘴开阖，但此时艾薇塔故意提音量说这句话，好像是在撇清什么。

房间靠右的一面墙全镶嵌着镜，反着墙和天板的灯光，把整个房间映得明亮到刺目。

造型师和化妆师们互相声谈笑，肆无忌惮地对着艾薇塔他们的行评价，为他们设计妆造、搭服装。

侍者将他们领到一个大的房间，让他们在此等候。

房间中央有一个大的圆形沙发，但没有人坐下，他们沉默地等着，很快几个打扮浮夸的男女拎着箱走来，他们后还跟着几个侍者，推来几衣架的礼服。

利奥波德上将说完就不再看她，他绿的珠左右观察一圈，目光最后停在了凯茜上。

警卫们在门依次排开，将那军官让来，艾薇塔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艾薇塔朝人工湖看去，湖面上黑白天鹅仰颈而游，显得静谧好，周围的空气温舒适，飘着阵阵甜香。

艾薇塔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他有着和自己弧度相同的下颌和嘴，还有那对如一辙的绿睛。

一个形大的男人在一群警卫的簇拥下走了来，那人穿着联军官的制服，影被几个警卫笼在其间，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那她之前的担忧和害怕究竟是为了什么？难这些联的走狗竟也尸位素餐？说不定这些人也厌烦了助纣为的工作？

不是所有真相都需要放到光下，艾薇塔想，她是什么人只取决于她的选择。

尤其是她那对绿的珠，从父亲的家族中找不一对与之相似的睛，也难怪祖母会不喜她。

只不过男人的那对绿睛里没有惊慌和怀疑，只是充满兴味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