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分不清与恨?，是否就这样?，”

我犹豫地抬，望见他近在咫尺的面庞，从他黑曜石般的瞳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又羞愧难当地想要低下，被跪在沙发上的他用手指钳住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我想些什么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一些。

我始终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的双，内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像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审判结局，他屠刀的落下。

陈越已经环抱着手臂走到我的旁，他个长，居临下地俯瞰着坐着的我。他发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滴，赤着上半，下则系着松垮的浴巾。

04.

“……我知你一定很生气，气到胡言语，所以你骂我打我我都认。但是——”我支支吾吾地说着，忽然被他声打断。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陈越的抱怨。

“血和泪在一起落?，我的心破碎风化?，”

我用最直白简短的话语忏悔自己的罪行。

“有人在…裴辞？你今晚不是应酬吗，这就回来了？——诶，你在家什么开门慢吞吞的，累死哥了。”陈越放下手里的东西，捶捶自己的肩膀。

我把电视打开。

“那你让我上回来，就当作是赔偿，怎样？”

“……没什么。”

“无法原谅?。”

“陈越，对不起。”

他哪里喜过女人啊？再说我们俩还是相同型号的，他喜上男人，我也喜上男人……怎么办啊，他都气得胡言语了。

“…行，开好了，你先去洗澡吧，浑透省得冒，巾和衣服刘可帮你挂里面了。”

我把电视关上。

他里透着说不的笑意，语气玩味，听得我发麻，就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大的风暴。我声音不由得弱下去：“别逗我了，我知你很生气…”

“我喝醉了，把刘可给上了。”

我没有回答。

换是平常，我肯定是一掌招呼上去，让他照照镜认清现实。可惜今天的我实在没有心情与他玩笑，或许以后也会失去这样的权利。

“你怎么不穿衣服？”

“但是我发誓，我对他没意思，纯粹是酒后犯浑！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怪刘可，打死我也算我活该！”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低垂着，他没能看见我黯淡无光的眸，弯腰拎起那大包小包的材年货走去放好，一刻也不想在他视线里停留。

“那也领过证，名义上你算我老婆。”他轻哼一声，着我下的手指挲着，“要不你上我也行，咱俩假戏真，怎么样？”

他没有直接回答，挑眉问：“刘可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一个女醉鬼那么

“这不快过年了吗？我去囤年货回来。今年情况特殊，我爸我妈叔叔阿姨都让咱俩别回来，正好让你嫂给咱俩一桌好菜，咱俩享享福。”

我刚刚打的腹稿在此时此刻全是无用功，话到嘴边我却不知怎么说，想好的开全作废，最后只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你知个鬼。”他松开钳着我下的手，神情不满地盯着我，似有若无的怒意在他底翻涌，“刘可都行，我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不喜弱受吗？”

“颤抖的手?，却无法停止?，”

“陈越，”我忽然叫住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沉闷，“一会来客厅，我和你说件事。”

“嗯？行啊。”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只嘟囔一句，“什么事这么认真？”

“裴辞，你把我老婆上了？”

“嗐…那咱不是假夫妻嘛…”我提醒。

“是…对不起……”

他突然的质问，接收到以后的我直接大脑宕机，许久才听他话中的意思，脑中闪过一个猜测，我不可置信地问：“陈越，你…刚刚是在吃醋？？”

“家暴犯法。”

“你刚在看什么？”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陈越。

他不在乎地耸耸肩：“屋里有气又不冷。怎么？你白看了这么多年，才发现我是个材好的帅哥？”

我满心愧疚，和他又从没在意过什么男女防线，想着他还是个Gay，自然没意识到刚刚他的举动在异恋来说是多么得亲密。

“哥好着呢，淋场雨算什么。”他语气轻松。

“裴辞，你看着我说话。”

“为所有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把材放冰箱，又把年货分门别类，然后就安静地盘坐在沙发上等陈越洗好澡来，他这回洗澡不知为什么洗得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