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者对着卫谚起哄：“世房中如今无妻无妾，我看这位薛姑娘就不错，世房里正缺这么一位能歌善舞的妙人儿。”

卫谚厌烦地皱了下眉，听了这话，他却下意识地看了沈迟意一，见她无甚反应，他才不快地撇了下嘴，冷淡：“我只拿六娘当妹待，这话以后不必再提，休要坏了我们的兄妹情分。”

薛素衣本来满怀期待，见他下意识去看沈迟意，她心里才‘咯噔’了声，又听他拒绝的这般脆，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厅内。

厅内正表演着一曲寓意吉祥的歌舞，瑞王心情好了几分，命人赐下赏钱。

沈迟意皱眉看着他，又看了手上一圈牙齿印，恨恨地跺了跺脚，忙借着宽大的袍袖遮掩，这才敢低了宴厅。

厅内众人面讶然，她带着一队乐人来，薛素衣向瑞王款款一礼：“承蒙姑丈多番照拂，六娘无以为报，便献上这一曲，祝姑丈松柏长青，福寿绵延。”

有些认识薛素衣的，心里更是觉着她扶不上台面，薛素衣有心世妃之位久矣，偏偏她这般行事派，都像个妾。

卫谚怎么可能对她全然无意？不，不会的！说不定他是想让自己为正妃，才不肯在这等时候轻佻应下，又或许是他受了沈迟意挑拨，才这般说。

瑞王一场寿宴，就让众人瞧了两回好戏，直到瑞王宣布宴散，大家才心满意足地各自归去。

薛素衣思绪如，卫谚轻弹了弹手指：“表姑娘不适，扶她下去歇着。”

薛素衣选的自然不是艳俗之乐，只是她不过态姣好，从手臂到足尖全然盛放，飘逸如仙人，再加上有意显袅娜量，难免引得好些纨绔频频看向她的纤腰玉臂。

宴上宾客看见这一幕，难免暗自摇。方才沈迟意拒绝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琵琶，虽说刚烈了些，但这份儿傲骨确实令人钦佩，但是这位薛表姑娘…为卫谚表妹，她份也不低了，何必这些舞姬乐女之才的事儿呢？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侍婢上前，扶着薛素衣下去了。

僻静地，寻常都是锁着的，且离沈迟意住的云影阁不远。

这话其实有些轻佻了，却正中薛素衣下怀，她刚了一个拧腰旋跨的动作，忍不住着希冀看了卫谚一。

……

作为女主，薛素衣金手指开了不少，除了一些现代的残留记忆，能歌善舞也是必备技能，她这人瞧着低调，实际也是风的，就跟所有玛丽苏女主一样，她自觉该万众瞩目才是。

而且她这些日倒是试探过卫谚几回，奈何卫谚油盐不，她有心在卫谚面前展现自己的天人之姿，再压一压沈迟意的风，便特地赶制了一舞衣，想在瑞王宴上，无数门宾客和卫谚面前好好地脸。

薛素衣眸光地看了沈迟意一，重重咬了咬下，扶着侍女的手走了。

内侍本想唤下一只舞，却见门走来一个穿舞衣的娉婷女——居然是薛素衣。

薛素衣是瑞王元妻的外侄，她虽貌，却也不算有一无二的绝，瑞王倒没起过旁的心思，也只拿她当小辈看，微微笑：“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薛素衣心下得意，若有似无地看向卫谚，底秋波漾，似在诉着无限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