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复杂地字斟句酌她说的这一句话，是啊，她变了，以前她虽事大方得却很少在他面前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未免弱了些，所以少了该有的灵动鲜活。

“你们还喜吃鹅肝呢，我吃鸭怎么了？”

话题聊死后，谁也没有继续没话找话，在冷场许久之后，服务员打的调料、锅底和菜品终于陆续上桌。

这无疑是褒义词，但他觉得，女孩如果是像林昕那样，保持着快乐童心的小太才是被包裹的样吧，是林昕的底气。

公冶析继续往锅里放着和鸭，却甚少往自己碗里夹，所以成了他动手给她吃。

不过这些在旁人看来都应该是值得兴的机遇，怎么用到似自嘲叹的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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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鸭要几下就好，别太久了，我喜吃脆一的。”

再知悉她的消息已经是一年后在各大新闻上，是她得奖，之后他不时会留意她的新闻，都是一些她席各活动和广告杂志，听闻她拍的那电影斩获了不少票房。

她的自信明媚和无畏里掺杂了看透和淡然的心态，不是被养来的天生乐观和不曾碰的顺遂。

听着奉承的话，注视那笑得灿烂的女人，虽然知这是赞扬，可怎么落他的耳时却听反讽的意思？

不过更值得咀嚼的还是那个叹的‘时也势也’，他明确看到她说这几个字时那转即逝的哀伤苦涩。

可是现在的她短短半天就明嘲暗讽他几回，再不是那个呛他都怯懦懦地，唯恐他听见的女生，他在她中看到了光，看到了自信明媚，看到了无畏的韧。

“我还记得两年前你可没有减挑这一说。”

“不喜羊？”

他第一年几乎没有她的消息，只知她在国外读书，联系不上便以为是她不想再和他们有关系，就识趣地不再关注了。

“嗯，羊膻，不太喜，不过和澳大利亚那边门店特制的藤椒袋鼠相较起来，羊我也可以了。”女人笑着了下，又夹了块藕沾调料。

可企及的人，我仰慕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究竟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有什么事没有照她的想法去发展脱离她原本的计划？又在去到英国后遇到了什么事？

她顿了一霎，继续夹动手中的筷，似在苦笑，又似乎不在意地叹调侃。“时也势也，事如此，人亦然，多少都是有改变的。环境所致，境遇所致，时间所致，没有什么一成不变，总不能一辈都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吧。”

只是，是他应得的，明明都付了服务费了，他还把包间的服务生叫去的，那只能添茶加煮吃的都他来了。

他看到用公筷夹给她的两块羊都好好在碟里，倒是吃了几块。

幸好，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她指挥着给她下菜的公冶析，一抬看到了他中的嫌弃。

而她的底气似乎是阅历，她现在这样的豁达开朗，想必成长过程应该不太好过吧。

如今的她给他的印象，真贴切一个形容词‘知世故而不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