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的眼神依然那么锋锐，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和你哥在同一个部队共事三年。”他嘴角冷漠地抿着，声音没有温度，“只要是我国公民，就有保护的义务，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我想你哥也是这个意思，你别曲解了。”

白舒向来都是被人当仙女一样捧在天上的，哪里被这么冷硬地对待过。

她心如死灰，回到体育馆看到桑软小太阳似的，一副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模样，只觉刺眼极了。

她想自己总该做些什么，桑软就算是一朵常年被浇灌滋养得鲜艳耀眼的花，也总该有枯萎的时候。

可为什么她始终那么冷静……

白舒有些恍惚，眼前这双不慌不忙的眼睛和记忆里那双锐利的黑眸重叠在一起。

她突然觉得桑软和程川很像，虽然一个看上去柔软，另一个冷硬，但他们永远都有一种骨子里的镇定，就好像是培养了很久很久的默契一样。

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好了，误会结束。”桑软看向白舒，“现在我们应该把时间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一起为了一个多星期后的啦啦队表演而努力，你说是么，白舒队长？”

现在桑软只想快点去校医室处理脚伤，以免耽误接下来的进度。

如果搞砸了这次表演而没有拿到课外分，她真的会哭！

“桑软……”白舒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露出一个很木讷的笑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桑软说道，“他那么喜欢你，你们是青梅竹马……哈哈……可你是做什么的，你会为了他不拍AV吗？”

她问得太直白，让桑软也愣了下。

一双有力的手却在这时落在她温软的肩上。

程川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在人群外一秒捕捉到桑软，又一眼看到她红肿的脚踝，眼底直接闪过一丝戾气。

他立刻大步走向她，脚步不再从容，反而很急切。

桑软突然被程川拦腰横抱起来，才意识到白舒是看到他走过来才故意那样质问的。

“是不是很疼？”程川把人往怀里压，在众目睽睽中亲了亲她的额头，脚步由走到跑，却始终把人托得很稳。

“疼死了。”桑软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鼓噪的胸膛上，嘟哝着，不自觉间脚踝上的疼痛倒是减轻了许多。

隔了老远的校医室几步就到了。

处理这种拉伤，程川比校医还要专业，帘子拉上，他小心地把肿成两倍大的脚踝敷在冰块上。

“这两天能好吗，不会耽误训练吧？”桑软两只粉白的脚都被男人拢在掌心里，鞋子早被他脱下来，妥帖地摆在一旁。

“倒是不严重。”程川盯着红肿的地方，眼眸沉如雾霭，“这周训练，想都不要想。”

“啊！”桑软一下慌了，“可再过几天就要排队形了，这不是耽误了所有人吗。”

程川一眼看出她这是要偷偷练了，语调严肃，不容置喙：“这两天好好养着，看看恢复得怎么样再说。”

他语气很冷，手上揉她脚掌的动作倒是很温柔。

“好吧。”桑软丧气地垂下脑袋，这时候着急也没用。

程川尽心尽力地按摩，指腹上粗粝的茧子碾过脚心娇嫩的皮肤。

“有没有舒服一点？”

原本锥心的疼痛确实舒缓了不少，桑软百无聊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右脚在他身上胡乱踩着，踩他格外鼓起的胸肌和硬邦邦的腹肌，倒是生出几分乐趣来。

踩了一会儿，她很快累着了，躺倒在病床上，呼吸都紊乱几分：“你们是不是很忙，你回去吧，我在这里自己用冰敷着。”

她没注意到程川眸色愈发深沉，气息也粗哑厚重起来。

“没事，再揉一会儿。”

男人纵容地任她把脚心抵在自己滚烫的腹肌上，时不时施力按压几下。

桑软被他揉得好舒服，没注意到脚下有一个危险的东西正凶悍地抬起了头。

“嗯……程川，你干嘛呀！”

桑软声音一下子软了，纤指攥紧身下雪白的床单，睁着水润润的眼睛看程川大手握住脚掌，薄唇将粉嫩圆润的脚趾头一一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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