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缘故。
他当时喝的满脸酒意,刚从巷子里的会馆离开。
就接到了北虞一个老同学的电话。
电话那端只是说了几个字:“乔以柠,早就在高一暑假那年就跳江了,你还不知道吧,就是沧浪街后头的邕宁江。听说,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人早就没了。”
“这件事,其实学校一直瞒着,乔以柠家里的人也一直瞒着,学校瞒着是为了名声这倒也说得通,可是乔以柠家里人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记得,当初乔以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暑假而已,同学都回校门了,可偏偏她没能回来,还真是可惜。”
“听说,她家里的人,已经把她安葬了,关于乔以柠为什么会跳江,没一个人知道。事后,听附近当时办案的警察说,就把她归咎为学习压力太大才会冲动跳江。”
“肆哥?你在听不?”
江肆心里头落下一个拍子,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徐桐舟,你在跟我开玩笑?”
他心里骤然一疼,想哭却又想笑,根本不相信。
对面迟疑一下,还是不忍心开了口:“肆哥,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乔以柠她真的早就去世了。我上次去湖畔巷子,湖畔巷子你知道的,那是她的老家。我一个哥们儿,刚好是她的远方亲戚,上次我们去湖畔巷子看望乔以柠的外公,那老爷子手上就拿着一个黑白照。我仔细一瞧,就是穿着校服的乔以柠。问了老爷子才知道,照片上的是他外孙女,都说去世好几年了。”
“哎,听说当年进了太平间没两天,尸体就火化了。现在坟就立在梧桐公园。挺可惜的,我记得她学习成绩很好来着,怎么可能会因为学习压力就做傻事呢?”
是啊。
乔以柠学习优异,艺术班的第一名,会弹钢琴会跳舞,又怎么会因为学习压力就跳江呢?
江肆挂断电话,胃里面灼烧得厉害,当夜他将手上的事情交给助理,开车连夜回了北虞。
也找到了梧桐公园。
他的车子撞在公路旁边的护栏上,车前引擎盖凹陷下落,上头徐徐生着烟。
助理担心他的安危,随后派人去照顾他。
当夜,江肆在梧桐公园发了疯的寻找乔以柠。
险些没被守墓大爷当作贼抓住。
江肆浑身湿透,没有撑雨伞,就那样站在雨中,看着身下的那一小块的墓碑。
他愣了好久,都没能缓过来。
手下都能嗅到江肆身上的酒气冲天,他的手上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划伤了,正泊泊往外冒血,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地上的石板上掉。
他们不敢上前询问,因为江肆身上汹涌而出的煞气,叫他们害怕。
在看清楚墓碑上的人时,江肆仿若天塌下来了。
他半跪下,用着带着的手小心翼翼地摸着那张泛白的照片。
呐呐自语:“乔以柠。”
他叫了三次乔以柠。
却又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话。
毕竟,乔以柠或许都不认识他,也不记得他。
所以,他只能叫着她的名字。
细雨蒙蒙逐渐变成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