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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安抚好蔓蔓,出来,看到他的手,“我给你包扎一下。”
消毒水洒在手上,刺痛,冲洗干净才看到差点就割断筋脉了,肖南忍不住想,她下手可真狠。
肖南看了看楼上,主动汇报,“我看蔓蔓小姐惊恐过度,打了镇静剂给她,睡过去了。”
“嗯。”
阿南走后,他在院子站到腿发麻才上去。她睡在那,呼吸平稳,已经恢复正常了。
很好,还活着。
看了看包扎起来的双手,这双手,差点杀了她。他怎么能这么做呢?明明只剩蔓蔓一个亲人了。
是她一直说让自己去死。
是她逼自己的。
天亮时分,他还坐在那里,药效还没过,蔓蔓依旧睡着。
看着窗外的阳光,想起那天看夕阳,她问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先过来说爱他的,怎么能变心呢。
她是第一说爱自己的,妈妈不懂怎么爱孩子,外婆巴不得他去死,白慎那个伪君子,接他回家也不过利用他。
没人爱他,除了蔓蔓。
她先主动的接近他说爱他的,
自己当真了,给她赶走了蜗牛,还给她吹头发,还要台风天送她去医院,可是她变心了,
家里来了新阿姨,带了个小男孩,住进家里后院,蔓蔓更喜欢他了。
去游乐园回来,送他的玩具比自己更大,更贵,退而求其次的东西,他不稀罕,从窗户扔了出去。
玩具被猫叼到水里,她去捞差点溺死。
他那时候在楼上,想去把人捞上来的,可是身体动不了,他在极度恐惧下是无法行动的。
他当时以为她会死,像是外婆,也像是妈妈,幸运的是她没事,有人发现把她捞起来了。
可是从那再也不理自己了。
他很快出国,那时候日子过得很难,他不甘心只用白慎给的那些钱做个逍遥的富二代,到处找机会,后来进去了基地。
才16岁,他年纪小,还是黄皮肤。
歧视,欺负打压,家常便饭,带着阿南坚持了下来。后来,拿到了很多资源,果然站稳了脚跟。
在国内和蔓蔓最后一次见面,是白慎葬礼,她那时候也是这样绝情说再也不和他有什么瓜葛,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想没有瓜葛就没有,不见就不见。
可是今年她又来找自己,他以为算是和好了,给她提供更好的屋子,帮她做事。
更可恨的是她还和那个姓名展的暧昧不清,她怎么能又变心呢?
她养的小野猫,她那么用心养,却偷偷跑出去,结果死在了栅栏上,小猫果然养不熟,她也养不熟。
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闹腾,白慎养她,给她大房子,花不完的零花钱,自己明明给的更多,她还要偷偷跑走,抛弃自己。
因为做爱吗?就算没有自己她和那个姓展的也要,再说他那里比得上自己。
这次也像以前一样。
都是她的错,是她抛弃自己在先。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转身走了,“刺啦”椅子发出一声摩擦声。
*
中午时分,太阳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在脸上,蔓蔓清醒了点,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得,看到不是常住的房间,昨天恐怖的记忆醒来,只觉得无尽的疲惫和恐惧。
稍微动了一下,脖子上痛就难受的厉害。
洗手间有个大镜子,蔓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镜子上脖子淤青很是恐怖,占据整个脖子,和周围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淤青的部位,痛的厉害。时刻在提醒着她,差点就死了,只差一点点,那种恐怖的窒息感一想起来就令人身体发软。
以前只是怀疑他有病,现在知道了,他是真的有病。
他想杀了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时候故意把自己送他的玩偶扔进泳池,引她去捞,想溺死她,现在又想掐死她。
他是真的想自己死的。
*
临近中午,白循时坐在会议室,收购的事情陷入僵局,上面报告的尽是些废话,坐在这也没用。
也不知道她起床没有,今天早上走的时候人还在睡着,想到这,起身走人留下办公室惊呆的其余人。
一进去就看她蜷缩在沙发上,头被毯子紧紧的盖住。
也不怕被闷死,看她明明醒了闭着眼不说话,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她挣扎中绊倒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