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晴倒是大大方方地了几步，又皱起眉，停下不动了：“新鞋硌脚。”

季晴晴换好了一简洁大方的白长裙，发散开来，缀着白的发圈，光洁的额，单纯又乖巧，不过看着镜里的自己，她还是觉得陆忘川的脸更像是小天使——虽然格上半不像就是了。

她不说话，陆忘川倒是又愉快了许多，他着季晴晴的脑袋，亲了亲她的额，虽然说着“喜陆哥哥的女孩会难过”，也就将她自己从“喜”的范围里摘了去，但是，她还是舍不得他的。

不过他还不至于踩到季晴晴的脚——怎么能把她踩到呢？他自己摔跤都好过让季晴晴吃痛。

季晴晴缩回脚不让他碰，好笑地叫：“悦悦！”

时间过得飞快，转就到了平安夜当天，季晴晴一大早就起床赶去学校，和其他学生一起，接受化妆，还要穿上专门定制的衣服。

季晴晴顿了下，等会儿，原来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想和陆忘川疏远吗？

秦悦还蹲着，有茫然地抬：“不是硌脚吗？”

在旁边守着她的秦悦睛里都是小星星，说话也有些结：“晴晴你……你真好看！”

长长的裙摆提起来，原本影影绰绰的白长筒袜和黑圆小鞋便彻底了来，季晴晴一双脚虽小，但到底是在长，硌着脚也不好。

肯定有人陪着她

陆忘川就笑地张开手，由着她卖力地把他的衣服收拾好，完了才问：“你也要请其他人去看表演吧？”

他们有专门的舞蹈课，所以秦悦也不陌生，只是对着季晴晴他就不知手脚往哪儿放，好不容易牵着季晴晴的手迈开步，动作还有些僵。

“所以晴晴你特意来邀请我，是担心我不去吗？”陆忘川问。

肯定有人陪着她

秦悦立刻跑去搬了张椅过来，让季晴晴坐下，然后自己半蹲下来，就准备给季晴晴脱鞋。

季晴晴歪了一下，带了撒的心情：“悦悦帮我拿下我的杯，我要喝果。”

摸她的发，“要给你拍照吗？”

“不用啦，爸爸妈妈会拍照的。”季晴晴摆摆手，又从他上爬下来，抚平自己的衣服，看看陆忘川的衣服被她拱得也糟糟的，赶也帮他把衣服抚平。

他们的妆容自然不是夸张艳丽的舞台妆，毕竟是英文歌曲，有儿唱诗班的意味，所以服装和妆容上都追求一个圣洁。

“他们肯定会去的啦！”季晴晴很有自信地说，季青岚不用多说，秦悦最近那么粘她，肯定会去，叶悠晴虽然在和她赌气，但是表演肯定会好好看，搞不好之后还会挑她的刺。

“那是当然的！”季晴晴得意地皱了皱小鼻，又牵着裙两边，有模有样地欠行礼，偏偏姿态又傲得像是个公主：“不请我舞吗？”

“不用你帮我脱啊！”季晴晴说着就自己弯腰拉掉了鞋，一双不安分的小脚，还特意张了张脚趾，“你看我自己能脱的。”

秦悦抓了抓发，他就是想帮季晴晴事，都有老妈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