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景将燃了一半的烟灭在烟灰缸，收回手，住了她冰凉的手，但他依然垂着，不看她的双，他将最艰难的分说来：“我会和尤思彤在一起。”

这片静默最后仍是被盛惟景打断，他说：“也许还会和她订婚。”

盛惟景立刻起去扶她。

她手臂被扶住，堪堪稳住，反应依旧迟缓，站在原地低着，一直没回看盛惟景。

但慌张之中却碰到了玻璃茶几一角，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她心发冷，被一重的不安和恐惧笼罩着，不经思考地将自己的胡思想也问了来，“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你不要吓唬我行吗？是治疗需要两三年？我可以陪着你的，我不会离开你……不什么病，就算是，就算是……”

他夹着烟的右手动了下，却没去碰她的手，微微抬对上她的目光。

她脑彻底了，语气困惑，“那……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经常联系？”

他觉得自己解释得很清楚。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回自己的手，脑海陷空白，无法思考，没坐几秒就忽然站起，要往外走。

这句话之后，便是安静。

叶长安没动，她觉到男人掌心的温度，但一切似乎又很遥远，很不真实。

“我知对你来说可能一时很难接受，但这是暂时的，”盛惟景气，他的语气仍然很平很淡，好像说的是什么无关痛的事：“你知盛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会放手，和尤思彤联姻是一条捷径，而且如果我现在不这样，她这枚棋可能会落到盛煜手里，我不想再居于被动位置。”

最后一句，像是冒着傻气的宣誓。

撞到茶几的膝盖很疼，这疼痛非常真实，她开始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诞。

个笑，“我肯定会支持你的工作，什么等不等的……我就一直在这里，哪儿都不去，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看到我的……盛哥，你话说清楚好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惟景有些无奈，角泛起的笑意是苦涩的，“别说傻话，我没事，也没生病。”

没有误会，叶长安曾经说过最讨厌误会，那就不要有误会，他抓着她手臂，说：“给我三年时间，开拓海外市

她觉得自己嘴拙到表达不清楚，话说得磕磕绊绊，又停了会儿，才继续：“就算是什么麻烦的病……我还是不会离开你，我是死都要跟着你的。”

她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惴惴不安。

他没有说话，移开视线继续烟，她就更慌了，“真的只是因为工作吗？工作的话……是你要常驻国外？那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的，或者等我有能力了我也可以去国外陪着你，现在通和通讯都这么方便，我们也可以每天打视频电话，或者我飞过去找你……”

盛惟景没说话，他的左手被她两只手抓着，她的手很小，不知为何，明明她在室内也还穿着外，指尖却还是冰凉的。

她还是没动。

盛惟景唤她一声：“丫……”

他还是没看她，声线更沉：“真的是因为工作，但……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也不能经常打视频电话，丫，这几年你得学着独立。”

第二次不能归咎于听错，叶长安僵，她想，她可能是在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