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与此同时，奔腾的雾气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橘文乃拎起茶壶，红的茶汤香气郁，逐渐注满骨瓷茶杯，“其实你不必那么小心，禅院家给甚尔的任务他一次也没过。在禅院家生活，你应该能会到这。”

用完所以能想到的描述词，血蛭还是一脸茫然，禅院甚尔急中生智，“就是上次跟你切磋打成平手后来要你给他写信一字六千的那个！”

血蛭捂住鼻，往车门挪了挪，看样恨不得离他十米远，“要是有什么病传染给就不好了。”

“就是五条家的那个，五条悟。”

血蛭你良心呢！

“五条悟是谁？”

“你之前从禅院家来的时候还和他顺路！”人品受到血蛭质疑，禅院甚尔顿时不了，连比带划着描述，“大概这么……”

都怪糟老鸳鸯谱，害得他也跟着走歪，这两人要有什么他把拧下来送给糟老当球踢！

“视力还是正常的。”橘真理抿了抿，“……我开始记不清人脸，即便是天天见面的人也记不清。”

血蛭正在用麂布沾着酒相框玻璃，没搭理他

忙活半天累得燥的禅院甚尔呼，冷静，不能打人，万一血蛭讹他呢，“……没什么，只是好奇香豌豆的植方法，忽然记起来以前看书时见过，我回去再看看。”

“自然是公平的，大总是伴随着各式各样的缺陷，就像白影，既是你的武，也是枷锁。”橘文乃抿了红茶，“咒力的本质是负面情绪。长期收咒力，因此对负面情绪的程度逐渐加，可人始终存在局限，为了保持平衡，其他的知能力会被逐渐削弱。”

橘真理有一双特别的睛，当她注视着一个人时，被注视的人能受到全世界最重要的人不过自己而已般的错觉

“刚刚被呛到了。”禅院甚尔自行挽尊，迅速赶往吃瓜第一线，“你最近和六看起来好像关系不错。”

照片反反复复相框，跟平时没有区别

“能描述一下我的外貌吗？”橘文乃直觉不止如此，“真理，看着我。”

“六是谁？”

待她完玻璃，禅院甚尔咳嗽声又大了些，血蛭这回在保养边框，依旧没搭理他，他加大音量

“真理，你在禅院家还听得到负面情绪的声音吗？”

橘真理放下相框，看了他一。总是找到机会的禅院甚尔正准备提问，又听她

“听得到，但咒术师可以控咒力，因此比外界安静得多。”橘真理说，“一开始只是模糊的声音，但最近开始，我能分辨情绪的类，比如生气，不过声音内容还是听不清。”

“咳咳。”

“司机，麻烦你在这里停下车，把他丢到路边去。”

禅院甚尔看向窗外，外面除了路还是路，光秃秃的连便利店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荒凉得鸟不拉屎，非常适合拍犯罪电影里的凶手藏尸

“我不信任他。”橘真理端起茶杯，“咒力存在，白影便存在，咒力不在，白影便不在。他没有咒力，天生克制我的术式，又是禅院家指派的人。”

作为被注视的一方，她能受到这层影响没有任何变化，可那双睛的主

橘真理搜寻记忆，无果，怀疑这货在驴她，“有这个人吗？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

夜人静，客房的门闭着，人大约已经睡下。橘真理打开房门，走向橘文乃的办公室。她走得快又安静，拎起脖上挂着钥匙开门时也没发任何声音

“哦，原来你指的是他。”血蛭恍然大悟，“对了，你之前的问题是什么？”

即便得到延缓，但她的情况还是一步恶化了。橘文乃坐正了些，注视着她的脸，“真理，告诉我你的视觉倒退了多少。”

“我明白。”橘文乃理解她的想法，白影是真理最大的依仗，她在贫民窟时以此求生，糟糕的经历令她不擅长相信别人，即便是自己，当初也了不少时间令她信任

你离开禅院家还跟人顺路居然不知他是谁？禅院甚尔打量她的表情，“就是白发蓝睛，长得帅，术式度跟你齐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