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烧烤关了有好一段时间了，季颜林上次走的时候把该打扫的地方都打扫过了，除了桌椅、冰柜、还有地面落了灰，其余都被规规整整的归纳在一边，不需要季让来时想象中的费力。

草坪的木制招牌上写着：BBQ营地，很直白的六个字，两面栅栏门上也贴了吉祥话。

“嗯。”

陆鹿在他睡午觉的时候醒的，问他吃饭了吗，两个小时前问他在嘛，一个小时前见季让没回从他上午发第一条消息的时间猜到他应该在睡觉，她发了个瞌睡小狗的表情包，季让条条回复完后，跟他爸说：“到时候联系他们，问来不来。”

陆鹿了下，刚转，一颀长的影站在前，视线至下而上，她看到了季让的那张脸，比照片里的好看，也比她现在的状态要淡定一些——再看清这件裹至小的纯白羽绒服的主人之前季让已经先一步认她的声音了。

季颜林笑了声，走到季让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我儿，跟我来大扫除收拾收拾。”

到了地方，季颜林说是仓库，但季让看着更像是用来开业赚钱的门面烧烤店，只不过没有像样的门，空间很大，如果别人不知还真是实打实的仓库。

因为堵车，要比平时慢了二十分钟。

“我去草坪那边看一下，门往左一直走，看到一幢别墅，再右转一直走，就到了。”季颜林说完就提着一小桶、两块抹布以及一对贴好双面胶的对联。

季颜林拿了块浸的抹布递给季让，他往地上撒了，防止走动的时候扬起灰尘，接着他去外面布满灰尘污渍的玻璃门。

季让把门锁上，关上卷帘门，去找他爸。

除夕，即使接近傍晚时刻，街上也分外闹，人如织，车龙，相比于元旦，节才是中国人刻在骨里的新年。

拐过别墅，季让看见一大片草坪，有黑的围栏围着，有熟，他没在意，往前走季让越过围栏看见他爸了，在跟人聊天。

季颜林还没回来。

在这里碰见，意外的，是他们一致认为的。

“这天还冷的。”

确实有冷，季让照他爸给的路线走了三四分钟，冷风迎面，跟针扎似的，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拍了张照片回她，角度与她相反，俯拍视角，除了偏橘的天空，就剩他那张在这刁钻角度下都没崩的脸，有实力。

“是有，正准备回去。”

季颜林的玻璃也洗得透明，还用刮刮过，等彻底了就可以贴对联了。

季颜林跟这幢别墅连草坪的房主寒暄了两句：“时候也不早了，等天和，有机会来玩。”

其实没必要现在就打扫得净净，天气还没回温，营BBQ也没立营业，即使打扫了还是会落灰变脏要再打扫，但年前除尘，图个吉利，季让老老实实地埋桌椅，来来回回了两遍。

“嗯。”

他迈去。

“诶？回来过年了。”

那闪来一张照片，室外，陆鹿着白羽绒服的帽，鼻尖被冻通红，后挂着黄昏夕，赤红一片，是仰拍视角。

季让洗了抹布拧把已经清空的冰柜了一圈，又拖了地，最后把联贴在光洁透亮的玻璃门上，红彤彤的，衬着整个店面都焕然一新。

她打字：在受夕，不过有冷，准备回去了。

手机上他跟陆鹿的聊天会话还结束在下车那句‘先不说了，要大扫除，忙完找你’，季让敲击屏幕，发两条信息‘忙完了’，‘在嘛？’。

，记得把联拿着。”季颜林已经开门穿鞋了，季让在他后面伸了个懒腰，看手机，听他又说，“你还没去过呢，今天刚好去看看，等过完年，化雪了，把你朋友们喊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