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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妈妈带着小獾们,穿行过我们面前(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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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徐兮衡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依旧腼腆,依旧安静,却明显地有些心神不宁。他会在同学递过来的卷子上愣神,也会在她路过教室门口时突然抬头,像是在等着什么。

她一如既往的来找他吃饭,两人并肩走向食堂时,他明明心跳得厉害,却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肩膀僵硬着,手指不自然地插进裤兜里,攥着掌心出汗。

最明显的变化是,他开始试图找话题——尽管很不擅长。

“……你知道吗,”他声音低低的,像在努力克制什么,终于憋出一句,“为什么有的蝾螈会长角?”

伏苓听着,侧过头,眉眼含着笑:“嗯?”

“呃,因为……”徐兮衡顿了顿,好像刚意识到这个话题过于生硬,但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因为雄性蝾螈会在繁殖季节里生出冠状角,吸引雌性……这个其实跟鹿角的作用差不多。”

她微微睁大眼睛,似乎对这个冷知识很感兴趣,但嘴角的笑意却分明是在憋着。

他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意识到这个话题实在太过无趣,于是咬着牙,又换了一个:

“还有就是,你上次问过我的那些湿地昆虫,其实很重要,比如蜉蝣,幼虫生活在水里,能很好地指示水质清洁程度。蜻蜓的幼虫也是湿地食物链的重要一环……”

伏苓静静听着,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笑意,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像是在认真记录着什么珍贵的细节。

徐兮衡讲着讲着,终于意识到自己讲得太多,停下话头,耳根微红:“……你是不是觉得,这些没什么意思?”

“没有啊。”伏苓语气轻快,“我觉得挺好的。”

他沉默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半晌后,他又低声开口,语气带着点羞涩的迟疑:

“你知道湿地的土壤,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抬头看他,故意歪头笑着逗他:“阿衡,你又想给我科普什么了?”

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轻声道:

“湿地土壤……含水量高、缺氧,落叶、花粉掉下去后,能保存很久很久。就像——”

他顿了一下,视线轻柔地落在她脸上:

“就像很多记忆,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伏苓怔住,微微睁大眼睛,脸颊慢慢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夜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吹动着她鬓角碎发。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心跳变得清晰而急促。

徐兮衡低头轻咳了一声,掩饰似的别开了视线,耳尖通红。

夜色温柔,将他未尽的话语都悄悄藏进了风里。

伏苓沉默了几秒,微微低头笑了一下,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藏着一丝羞涩又狡黠的秘密。

“我不懂你那么多湿地生态学的道理,”她声音轻柔而缓慢,带着点儿不自觉的温度,“但我知道一些基础的生物知识。”

她顿了顿,转头望着夜幕下校园里那些悄悄发芽的草木,轻声道: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每一颗发芽的种子,内里都是躁动不安的春天呢。”

她话音刚落,像是怕他没懂,又补充了一句:

“阿衡,你说对不对呀?”

夜风吹动她发丝,灯光落在她眼底,漾出浅浅的笑意。

徐兮衡低头沉默了一瞬,耳尖悄悄红了。他盯着脚边的草地看了很久,似乎在认真思索她那句隐晦的话。

半晌,他才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声音很轻,带着少年独有的生涩:

“我记得……植物种子发芽时,会释放出一种化学信号,用来告诉其他植物——‘这里已经有人了,别再靠近了’。”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校服的边角,继续轻声道:

“所以,那颗种子从一开始发芽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只想要这一个位置,不会再让给别人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乎被风吹散,耳根却红得透彻,像是连呼吸都带着心跳:

“……你说是不是这样,苓苓?”

伏苓怔了一瞬,心尖微微一颤——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苓苓”,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仿佛整片初春的阳光都倾泻了下来,照得她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她眼底顿时涌起巨大的满足感,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声音也变得无比轻快,带着一点隐约的小心思:

“那你呢?阿衡你如果是一颗种子,现在已经发芽了吗?”

徐兮衡一怔,耳尖红透,垂下眼,像是在仔细思考措辞,半天才用几乎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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