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汤怀恩他们已换好了。”轩辕冕遥遥唤了声。

“皇弟真是勤勉，至今为止竟是一次大朝都未误过，”赫连雅娴慨叹，“理说你们也算是新婚夫妻，本应是里调油的，所谓‘宵苦短日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怎么到你们这儿……就这么清心寡呢。”

赫连雅娴拍拍他肩，“真是难为你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还得陪着他和尚。”

轩辕冕先行沐浴，秦佩则撑着靠窗坐着，只觉昏脑涨，内里更是燥无比。

秦佩瞥了狗剩，压低声音，“小太还在，说什么混话呢。我与陛下清清白白，此等言语，以后休要再说。”

天已是不早，往常微服至秦府，轩辕冕便惯了与秦佩同榻而眠，故而他跟着秦佩了内室，下人们也未见稀奇。

“人？”赫连雅娴几近怜悯地看秦佩，“我倒是觉得，但凡是个男人，没一个不这等极乐之事的。圣上他这般说，怕也是不想让你看他不起。”

“以环，再饮一杯。”轩辕冕殷勤劝酒布菜，一双凤里波光潋滟，几乎让秦佩看的失神。

“我的好妯娌，”赫连雅娴抹去角泪，倾过去，“哎，说说罢，是不是陛下他真的……所以，恩？”

“我怎会轻看他？”秦佩正，“就算如此，他也是个天立地的男儿，难我要轻看他，反而去看重那些连勾栏的浪么？”

秦佩慌不择路地了汤池，才发现哪里是温汤，

秦佩面红耳赤，那块鹿在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而一旁服侍的下人均视若罔闻，胆大如怀恩面上竟还带着笑意。

赫连雅娴瞪大睛，不可置信地看他，最终却是用帕捂住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来来往往数十杯下去，秦佩虽未醉意，却也觉得燥，偏偏轩辕冕今日兴致极好，竟亲手夹了一块鹿，递到他边。

自那之后，轩辕冕便伺机而动，终于在今日，让他得了个绝好的机会。

秦佩忙不迭地起，“臣也去沐浴，陛下你先歇下罢。”

轩辕冕看他，眸一，别开看着窗外飞雪。

秦佩笑笑，“风雪月固然销魂蚀骨，可清风明月何尝不是风月无边？”

“陛下本就是个心系苍生、光风霁月的人，就算不曾中毒，我想他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这等事上，”秦佩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我与陛下互许终生那日，我就知有今日，他不喜这等风月之事，我便陪他清心寡；他若是真的不能……”

窗外的轩辕冕简直快吐一血去，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冲去自证清白。

秦佩羞怒加，狠狠瞪了她一。

连雅娴与秦佩正聊得畅。

秦佩亦低声，“洛王告诉你的？没别人知晓了吧？”

“陛下……”秦佩虽觉孟浪，可看着轩辕冕温存笑意，拒绝的话倒也说不，只好将那块叼住咽下。

倘若今日再不能成事，他也算是辜负了君父寄望，亦是辜负亚父多年教导。

“怎么，以环号称酒量如海，这小酒就昏昏然醺醺然不知所以然了？”轩辕冕衣带未系，只松松垮垮地披着里衣，从领望下去不仅可见瘦削锁骨，还可见……

赫连雅娴幽幽叹息，“到底是个八尺男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