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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2/2)

一旁的李堂安安静静地伺候着。这几日太殿下异于平常,他从未见过太殿下失神的模样,也从未见过太殿下脾气如此恶劣,只能吩咐一人等好一些,免得何时着了逆鳞,掉了脑袋都不知。

想到此,他手上那乌金釉茶盏了个粉碎。

接连几天,他不着痕迹地跟在秦行歌后,发现秦行歌并不是日日与那个男人会面,即便会面也仅止于礼,正经地讨论着琴棋书画,并未有任何肌肤之亲,但是心中那郁闷之气却是怎样也扫不掉。

他想过到北香榭质问秦行歌,可是怎样都拉不下脸面,不可能问声。以往自己是怎说的,妒妇难成大事,如今自己又是如何她又会怎回答自己那日她说了不想当太妃。原本对自己无意的女人,又会怎样讪笑他

对于因为嫉妒与占有退失据的自己,他只觉得心惊胆,羞愤难当。自己每一刻都如坐针毡,只想守着秦行歌,把她绑在自己边。

“李堂,差人围了北香榭的亭修复屋瓦。”江行风冷声吩咐。

算了,随着腊月十六已近,天气更加寒冷,也不适合再到亭中弹琴。飞瀑溅起的雾每每都让她回去得泡了好久的才稍稍恢复温度。若是在那待久了,可真的会受寒。

认识云以来,即便对丝竹弦极有兴趣,即便对云所说的大千世界,西狄如何繁华妍丽心生向往,她都未曾忘了自己的分。纵使她现在也有些迷惘,自那日与江行风争执迁往北香榭后,还算不算上个太妃,但到底她已嫁,就算未嫁,也是男女有别。所以也不常赴约。十几日过了,与云见面的次数,一只手便能数,连玉箫都没学到一丁。也因此本不知何时工事开始。只能望着亭发楞。

看着那个男人中闪烁的倾慕之意,他便无法自持。江行风确知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不知灵佳人是什幺分,但却日日至北香榭外的小亭等待着秦行歌。这事如同心里扎了密密麻麻的细刺,怎幺都不舒坦。

些日中,是否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对秦行歌的隐晦情意就在这番煎熬下,灼了个净,仅剩下怀疑与炽红烈焰在动。

行歌瞪着木条密围着小亭,一脸错愕。何时的工事,竟一也没有通知。想当然,云也不在那里了。

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妻琴艺超,天赋过人,笑起来浅浅的酒窝,甜成了一湾潭。他的妻摘掉了太妃这个衔,不看她羞涩的举措,不顾她的倔与不识好歹,他从来不知他的妒妇妻才富五车,甚至可以与人引经论典地谈天说地。但这些风顾盼、粼粼光灿目闪耀表情,却都不是展现在他面前,而是其他男人前,且这女人毫无自觉

行歌搓搓冻红了的手指,心想真该回北香榭攅那个三皇妃送给她的袖炉手。

若是以前的他,二话不说,都该杀之以除远虑。胡思想几日,才勉地压抑自己躁动的情绪,恢复冷静。冷静下来后,他的冷眸越来越沉,如不见底的海壑,心里已有其他主意,俊脸原就毅的线条更显得冷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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