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绮的睫颤了颤，底像落了星的海面。她没挣开，反而用另一只手住洛九的后颈，指腹挲着那截被汗浸得微的肤。“查到了。” 她声音压得很低

洛九刚把骨扔窗外的黑暗里，楼下就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不是醉汉的踉跄，也不是小贩的匆忙，那步轻得像踩在棉絮上，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她挑眉，走到门边时，敲门声正好响起，三下，间隔均匀，像秒针在动。

男人连带爬地冲房间，楼里传来慌的脚步声。洛九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了一气。她走到桌前，看着被翻得七八糟的房间，神越来越冷。

林墨绮仰了啤酒，结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冰凉的酒顺着嘴角淌下，她没，反而用指尖蘸着那滴酒，轻轻在洛九的角 —— 那里之前还残留着沈昭奚的红印，此刻却像是被她宣告了主权。

“谁派你来的？”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折刀，刀尖抵住男人的咙，冰冷的金属让他浑发抖。

“。”洛九收回脚，踢了踢男人的脸，“告诉沈昭奚，想要东西，自己来拿。”

拉开门，林墨绮站在楼昏黄的灯泡下，灰衬衫的领被夜风得微敞，一小片冷白的肤。她手里还着那只啃了一半的，指尖沾着的油光在暗闪了闪。

“不……不知……只说……只说在你房间里……”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坏了。

她把照片贴的袋，又将房间收拾好。走到窗边，望着十八巷的夜。远的凤台夜总会依旧灯火通明，像一吞噬黑暗的兽。

林墨绮没说话，先打量房间。目光扫过被净的桌角，掠过垃圾桶里的骨，最后落在洛九腰间 —— 她换了件宽松的灰 T 恤，下摆随意地在腰里，的腰侧线条利落得像刀锋，却又透着一慵懒的。

洛九眯起，沈昭奚刚走就派人来搜她的房间，看来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合作。她脚下用力，男人的手腕传来骨碎裂的声音，惨叫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

洛九没躲，任由那微凉的指尖过肤。她忽然伸手攥住林墨绮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带。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啤酒的麦香混着雪松味在鼻尖缠绕。“绮吃醋的样，比陈记的酸菜还酸。”

男人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回来，愣了一下，随即挥舞着折刀扑了过来。洛九侧避开，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痛呼一声，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

九放在桌上的折刀，神凶狠。

男人脸惨白，冷汗直，哆哆嗦嗦地说：“是……是沈总……她让我来拿一样东西……”

洛九捡起照片，指尖轻轻拂过女人的脸，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沈昭奚的人来找的，难是这个？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铁柜的隙里，那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走过去拉开柜门，一张照片掉了来。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笑得眉弯弯。女人的眉和洛九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更温婉。

不等他反应，洛九已经抬脚踩住他的手腕，力之大，让男人发杀猪般的惨叫。

“绮倒是比猫还灵。” 洛九侧让她来，空气中仿佛都多了几分微妙的气息。

“嗯，送了份断手的大礼。” 洛九从冰箱里翻两瓶冰啤酒，扔给她一瓶。瓶碰撞的脆响里，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林墨绮的锁骨，呼织在一起，“不过绮来得正好，省得我跑一趟。”

“有人来过。”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剖开表象的锐利。

“私闯民宅，十八巷的规矩，断手。”洛九的声音冷得像冰，反手关上门，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屋内只剩下窗外透来的一霓虹，将她的影映在墙上，像一蓄势待发的野兽。

“什么东西？”洛九的刀尖又近了一分，划破了他颈间的肤，渗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