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毁掉呢~~” 最后那刻意上扬的尾音，如同毒蛇吐信，在冷的地下室里弥漫开来。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睫微垂，目光扫过屏幕。当那张照片加载来——银发蓝眸的少女，笑容净得不染尘埃——许璀拭工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放下绒布，用指腹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缓缓放大，直至那纯净无瑕的脸庞占据了整个视野。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那张脸上，角慢慢向上牵起一个弧度，不是温的笑意，而是一带着审视和玩味的兴味。

白家小公主归国的消息，如同投平静湖面的石，涟漪迅速在特定的圈层里扩散开来。

“白家的小公主啊……” 尾音拖长，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

短暂的停顿后，他底那虚假的欣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纯粹的、带着毁灭的兴奋光芒，声音也陡然变得清晰而冰冷：

某宅的地下室，光线被刻意压得很低，只有工作台上方一盏冷白的灯投下集中的光束。许璀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柔的绒布拭着手中一件造型奇特、泛着冷金属光泽的工。细微的金属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这时，搁在一旁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助手发来的讯息简洁明了。

的黑轿车适时地响起一声短促而温和的喇叭声。林婉闻声，了然地低笑声，凑近女儿耳边，带着促狭的笑意悄声：“喏，车上那位，怕是要等急了。瞧这动静，醋坛都要晃悠了。”

白曦抿一笑，心领神会。她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到车旁。拉开后座车门，便看到父亲白建明稳稳坐在驾驶位上。他转过来，脸上是和煦的笑容，神里是沉淀的思念和毫不掩饰的，声音温和又带着期待：“累坏了吧？我的小公主今晚想吃什么？爸爸亲自下厨给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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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白建明笑着应下，那笑容更了，仿佛女儿的是世界上最味的珍馐。他转回，稳稳发动了车，载着满车的温馨驶向家的方向。

……………

良久，他像是终于看够了，微微向后靠宽大的椅背里，发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仿佛嗅到了什么极其诱人的芬芳。地下室的冷光勾勒着他半边廓，另一半则隐在影中。他重新拿起手机，指尖悬在少女纯净的笑脸上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近乎叹息的、粘稠的愉悦，轻轻吐几个字：

“呵……”一声极轻的气音从他间逸，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盯着照片，神专注得有些异样，那里面翻涌着一难以名状的、近乎沉醉的欣赏，但又沉淀着某冰冷的、破坏的东西。

白曦睛一亮，刚才那羞涩立刻被纯粹的喜取代，声音清脆又带着孩气的雀跃：“好耶！我要吃爸爸的可乐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