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亦是看了甄妙一。

于是甄妙笑得更淡定了，心中小人却捶地：“别看我啊，你们该嘛嘛，这样笑太他妈累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应对了。

老夫人就势把手递给甄妍，声失礼，由甄妍扶着转了内室。

面对这情况，接受了无疑是耻辱，开拒绝，对方是代表着老镇国公夫人，也不合适。

老夫人大奇，心谁说四丫落后没有以前伶俐了啊，简直是有无珠！

这样一想，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好奇。

“四姑娘到了哪儿都是主，老在哪儿还是才，老夫人这么说才是折煞老。”

刚坐定，几乎是如释重负的松了气，笑：“二丫，还是你机灵。”

于是这货淡淡一笑：“杨嬷嬷客气了，长辈的事，我听祖母的。”

对方真是算准了，知建安伯府嗣稀少，等婉姨娘怀了三月才在恰当的时候把事情爆来，料定老夫人舍不得婉姨娘肚中的孩。

甄妙觉得这次没时间让她好好捋一捋了，福至心灵想起一句话：若是有人说的话让你不想回答或者不会回答，那就保持微笑，让会回答的人回答好了。

老夫人暗暗，四丫倒是没有失态，再怎么样，她是主，来人是仆，低眉敛目的难免让人笑话小家气。

老夫人终于接话：“杨嬷嬷太过谦了，京城谁不知您是曾经伺候过太后的，伺候四丫这话可万万说不得，太折煞她了。”

只是四妹一番话，歪打正着改变了老夫人的想法，这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了。

步步之下，老夫人暗叹一声，刚想不情愿的，就见甄妍对着杨嬷嬷端正一福：“杨嬷嬷，请恕我失礼了，母亲那边有急事要向祖母禀告，就让四妹陪您稍坐片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锋十数回，老夫人渐无力。

老夫人敛了笑：“这事，你可有证据？”

“父亲、婉姨娘、楚潇阁、请喝酒的同僚、妾、镇国公府的丫鬟。祖母，孙女觉得这是一条线，连起来的结果，就是父亲丢官，伯府名誉受损。”甄妍说着，声音更冷，“这一次若不是祖母快刀斩麻把婉姨娘解决了，以后还不知惹多少事来，那镇国公府就不是派教养嬷嬷来，而是名正言顺的退亲了！”

“这是？”

甄妍脸无比郑重：“祖母，孙女是真有事。”说着把字条递了过去。

杨嬷嬷侧避开，接到甄妙纯净如的神，心中微怔。

老夫人纳闷的打开，见上面歪歪扭扭一些字，是几个人名和关系图。

这老嬷嬷，不愧是在里混了那么多年放来的，说话真是滴不漏，寸步不让。

那么多甄四姑娘的传闻，她心中早已对四姑娘什么样有了个勾画，却没想到真人和她想象的有那么不同。

“四姑娘好，老是奉了老镇国公夫人的吩咐来伺候姑娘的，还望四姑娘不要嫌老嘴拙手笨。”

说完冲老夫人伸手。

“杨嬷嬷好。”甄妙微微福了福，声音轻柔，随后大大方方的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