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不疼了就可以停药，平常多喝儿蜂。”

“你想去杭州？”

苏南听见她的呼声，去看自己手机，没有一动静。

“您不愁这个，买房全款都行，我们可是普通人。”

周一，苏南去参加一家国内数一数二的互联网公司的面试。

“你冒好些了吗？”

以前没参加过这么大公司的面试，第一回来，这阵仗让苏南有发憷，昨晚在宿舍里看的那些“面经”，好像一个字不留地从脑海里溜走了。

雨已经停了，公用的台上能看见对面三棵笔直古木间悬挂的一月亮，清辉泠泠。

“台上。”别的地方都有人。

那边顿了顿

秋来天气渐凉，晚上空调忘了关，早起重冒。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被陈知遇听来，隔天就收到快递，冒药、消炎药、止咳药一应俱全——江浙沪地区就这儿好，快递抵达及时。

两人每天都通话，差不多十半到十一半小时。

他听来她话里的意思，笑了笑，那笑声过来，像是贴着耳朵，“下周六来旦城。”

“淋不到的，台有呢。”

苏南“嗯”一声。

晚上照例给陈知遇打电话。

等到十，确信自己是被刷掉了。

陈知遇笑一声，“择业光放长远，别这么急功近利。”

回去等群面结果。晚上八，宿舍另一个也去参加的学生，收到了二面的通知。

整两周了，竟然完全没能腾半天的时间去旦城看看傻学生。

又说“嗯”。

七半，苏南拿上简历去楼上房间面试。同组共八个人，小组讨论商量一款新的互联网产品。

苏南睛亮了，“能给我带崇城的鲜月饼吗？我听人提过，说是很好吃。”

晚上打电话说起这事，笑说要不以后就去给云或者刘东打工了。

“我还真不知哪里有卖的，回去给你找一找。”

“我还能让你住大街上不成？”

“杭州也好的，宿舍有个同学就是杭州人，说杭州宜居，就是房价贵。”

聊完校招，聊完工作，两个人也会聊儿生活琐事。

苏南比预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然而洲际酒店的会客大厅已经黑压压坐满了人，大家各自等候，少有人谈，气氛凝重沉肃，只听见音响里不停传来叫号声。

她立就神起来，比喝了三袋三九冒灵还用。

“你在哪儿打的电话？”

苏南笑一笑，不置可否。

她讲笔试题目和简历设计，他听，提建议。

群面，大家签到领号，被叫到的再上去对应房间。

苏南面对陌生人反不如在熟人面前拘谨，发言算是踊跃，也没什么错漏的地方。她自认表现算不得太好，但也算不上差。

“今天旦城下雨，你冒还没好，屋去吧，别在外面淋雨。”

腻歪的话说得少，仿佛两人还是以前的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