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着烟笑了一下，把刚摸来的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扔，烟也不了，心情突然就舒畅起来，“怎么有你这么懂事的学生，嗯？”

陈知遇神烦躁，“有次给一个本科生给了58分。他过来求我，再多给他2分。我把他试卷找来，又给他标准答案，让他自己算一算卷面分数。算完他就不说话了。他卷面不到40，我标准降到海平面以下都拉不上及格线。”

陈知遇揭开喝了大半，气，“今天了上学期研究生一门专业选修课的成绩，我挂了一个人。她三次名两次没到，平常作业也漏了一次，期末的小论文，被查来大段抄袭——查重我亲自的。”

陈知遇愣了一下。

陈知遇伸一指，警告：“我过歉的事，你别继续翻旧账。”

的学者不作为，学生也自然有样学样。上行下效，严宽，最后放去一批能力不过关，架却学了十成十的“文学学士”，国内整个新闻业界沆瀣一气，与此脱不了系——苏南本科时候，就听院里有个老师，专门用一节课教学生以后当了记者，怎么经营灰收。堂堂校老师教未来的新闻工作者这不的东西，邵飘萍泉下有知，恐怕再要痛陈“呜呼！”

苏南就知，旦大去年有一位女讲师，学术能力十分众，曾在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东京大学访问学习，ssci和cssci上论文也发表过多篇，然而就因为格乖僻，曾与院长起过争执，两次评副教授职称都没通过，后来只能愤而走。

苏南一愣。

“她来我办公室哭，说忙于实习不能兼顾，明年要申国外的大学，让我无论如何让她过。”

苏南一笑，

国内学术界本来就乌烟瘴气，文科专业尤其如此，论文互相抄袭，观陈陈相因，学者培养“近亲繁”……不大的圈，仔细一抖落全是狗倒灶。

苏南：“……您没这个义务的。”

苏南看着陈知遇：“实习和学习两手好都要抓，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您没错什么……”

“可是不适合学术……”

，递到陈知遇手边。

苏南也不知从何安，沉默片刻，低声说：“……我不愿意读博，其实有一分原因，就是怕您为难。您是有原则的人，我敬重您的原则，尤其不愿意未来的某一天，您会需要顾及和我的关系，而去您不愿意去的事，比如给我放，比如手把手教我写论文……”苏南摸摸鼻。

苏南给陈知遇当过两学期助教，外面都说他要求严苛，挂科率，但她帮忙批改过作业和论文以后才知，不是陈知遇要求严，是其他老师放太过了。

“能答应吗？”陈知遇去摸烟，没忍住说了一句，“……真他妈的败坏心情。”

陈知遇冷哼一声，“这学生有本事，看我不改，又喊来家长继续去找院长。哭哭啼啼，让学校把她这门课直接撤掉，她再补修一门别的。”

“校长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