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总有第一次。”

苏南一才下班，回别墅洗了个澡，在床上，给陈知遇打语音电话，却不小心成了视频。

苏南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把衬衫的扣一粒一粒扣起来，扎西里，翻腕，拉一拉衣袖，然后开始打领带。

陈知遇扬眉，“不是好的吗，这才几个月，就能独当一面了？”

陈知遇闷声笑起来，“你回来，我让你扒。”

苏南脸埋枕里，“……想给你扒了。”

时间久了，就发现在这里最难受的倒不是穷，利隆圭并不穷，只是不够发达，该有的都有。最大问题，是无聊……最开始兴致蓬，四去爬山看湖，等工作越来越忙，爬山和去市中心逛街的兴致都没有了，只每周跟公司里的一些同事打两场排球。

苏南闷着，“嗯”一声。

不多累，不几下班，苏南都会给陈知遇去一条微信，汇报自己今天了什么。

“你快睡吧……都一半了。”

“小单……还简单的。”

他是用电脑屏幕接的，把摄像对准自己，一边去衣柜里拿领带，一边跟苏南说话。

苏南问：“你第一次

“独立见客……”

现在苏南已经跟过了两个大单，程算是熟悉了，但完完全全自己去谈，还是第一次。

“什么？”

朝九晚十是常态，酌情延长，且无上限。

陈知遇向着屏幕这儿看了一，“怎么不说话……”

国内七，陈知遇刚起床。

是以，苏南每晚睡前发去微信，每天早上都能收到回复——陈知遇也妥协了，该用语音就用语音，跟她讲学校发生的事，今年招收的新研究生如何如何，上课被人提了个什么问题，孙院长有意让他开始着手准备评教授职称……等等等等。

两个人约定谁也不等谁的回复，到该睡觉的时间就睡，睡醒了再说。

看苏南实诚勤勉，也就不藏私，倾相授，领着她快速熟悉业务，只要是苏南能的，都会指派她去。

苏南，又抬起脸，“我下周要去布兰太尔。”

一个月下来，苏南渐渐习惯了在利隆圭的节奏，简言之，就是——加班。

一，笑一笑，笑意里明显着对她这个滴滴的小姑娘的不信任。

她还是一个人住，平常会开着何平的车去市里的大型pza采办东西，渐渐给自己的卧室添置了一沙发，一组落地灯，一块从土耳其人手里买来的编织地毯，几组从当地市场上买来的黑木木雕，雕刻着鬼面，或者拉维的的国鸟鱼鹰。

他明年要调回国，布兰太尔那边的负责人过来补他的空缺，苏南明年就要去布兰太尔挑大梁。

“想……”

何平最开始不觉得她能吃苦，但快三个月带下来，发现她有一韧劲儿，让加班就加班，让差就差，说一不二。

拉维与国内有六小时的时差。

也就越发思念陈知遇。

陈知遇缓缓走到屏幕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