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是在他那张嘴上。

王经理给苏南倒了杯茶，自己在大班椅上坐下，“还在为上回的罚生气？”

王经理把苏南喊去利隆圭谈话。

前几日踌躇满志的张恒落汤一样，耷拉着肩膀，“苏南……”

心里说不的倦怠。

苏南听完两一抹黑。偏偏就是这最坏的情况。

三泡稀拉得她说话都有气无力，“跟没跟你说过，这单丢了我们就能回国喝西北风了？”

合同快定下来了，他人还没客公司，就接到一通朋友的电话。电话里一顿嘘，后面渐渐就没个警觉了，“黑鬼”之类侮辱黑人的话接连不断往外冒。前台偏偏是个懂一儿中文的黑人，一怒之下冲上去和张恒理论，就这样惊动了理层的人。

太浮躁了。

苏南快气吐血了，张恒犯错，她也得跟着连坐。驻拉维分的总负责人王经理亲自过来问责，把两人痛批一顿，各自写检查。张恒停薪三个月，苏南停薪一个月。

她被上回“被”的经历吓怕了，赶去医院检查。所幸不是疟疾，只是普通的中毒。

敞亮的办公室，12月光耀。

苏南一纸辞呈递了上去。

张恒笑笑，不以为然。

王经理笑得暧昧，“把人留下的能力，我们还是有的。你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的，

就这么要命的关，张恒又来添。

“王总公事公办，我没有疑议。”

本来都谈得好好的，突然接到通知，客方要终止合作。

苏南发动车，角余光瞥见门打开了，一个挑的白俄女人闪来，缠住张恒，两个人搂抱着了屋。

抵达住宿区，苏南将车开到张恒门。张恒下车，关上门，冲她说了声谢谢。

“他就是一个大学教授，能饿不死自己就不错了。”

资源和机遇也是随之而来的。

苏南一上午跑了三趟厕所，被折腾得脚底发，不敢耽误，赶往公司去问明情况。

不敢怠慢，赶去见客。

只能照单全收。

苏南微讶，“不是说外派三年就行吗？”

苏南捂着肚在工位上坐下，语气已经控制不住了，“什么情况？”

后续的合同款项，张恒开始跟人谈起来。

把车停在自己别墅门，背靠着车，抬向上看去。

到12月，张恒停薪结束，这个项目也完成验收。

这单大，丢了两人估计都别想在H司待下去了，苏南不是完全放心，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前几天跟人去当地餐厅吃了顿饭，回来就开始上吐下泻，低烧不断。

“我……”

“苏南，对不住。”张恒怂得没了主意，赶把事情前因后果倒给苏南。

“那怎么要辞职？你知不知，再在这儿待两三年，那你回国能直接去中层理。”

低声下气赔礼歉，磨泡地缠了人整整一周，又让利了半个，最后客总算有松动的迹象，提两个要求，不容更改：第一，张恒需要在他们的公司的全员工大会上，当面为自己的不当言辞歉；第二，他们不再信任张恒这个人，直到付之前，都必须由苏南跟他们接洽。

很亮的星，缀在蓝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