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初心下有疑，抬起，却听她又说：“我认识你父亲，他是个温柔的人。我走时他尚未成婚，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他的孩。”

红妆的白要翻到天上：【不劳你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看红妆还愣着，小哑幸灾乐祸地直接比手势：【傻丫，你家小相公吃醋了，还不赶快去哄哄，没看人家脸上都写着‘快来哄

红妆瞄着两边，确定没惹注意后，了。

这一下，把一桌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季寒初笑了笑，“父亲去世时我才九岁，未曾听他提起过姑姑的名字，不过确和想象中的一样，很是心善温和。”

小哑：【失忆了又如何，你要乐意，我替你给他个蛊。】

在季寒初和红袖说话的空当，小哑一直和红妆比划手势。

季寒初望着她的笑颜，有些沉默。他才发现原来红袖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撇去她泛着死气的脸，还有瘦到像只剩下骨的段，她的五官是极清丽好看的，仿佛落在草丛，那上莹莹的一月光，一凄艳又哀婉的丽。

他是天枢的徒弟，也是下一任的天枢，将他的不羁学了髓。小哑很不喜所谓的场面话，无聊地听他们说了两句，就伸脚去踹坐在对面的红妆。

小哑比划：【看你瘦成这样，傻丫。】

……

红妆睫轻颤，抬起脸看他，他轻轻动了几手指，比划句话。

红袖：“姑苏小医仙大名在外，若我是你父亲，也定会为你骄傲，你是他一生最的杰作。”

刚才红妆和小哑的动作那么大，表情变得又快，即便不知他们在讲些什么，怕是也惹了他心里不痛快。

【他失忆了？】

这个季三公，没有红妆表面说的那样失忆了就无情。

小哑：【好心当成驴肝肺，臭丫，看以后还理不理你。】

些无奈地挥手：“我老了，可当不起你这个‘姑娘’。”

这是他们自创的一对话方法，小时候两人都不练功，习惯了一个休憩一个放风，有时候会在天枢和摇光的底下使坏，就用的这小动作。

红袖也在望着他，突然说：“你和你父亲很像。”

红妆瞪他，讥诮地哼声。

红妆悄悄将手掌放到桌上，手指快速动作：【他失忆了，我有什么办法。】

红妆快要不想理他，但还是无奈地颔首。

季寒初没再说下去，但他心里已经懂了，懂了季靖晟中念念不忘的“小袖”，和季承暄牵挂二十余年的寻找。

红袖年轻时应当也是个恣意飞扬的少女，神秘而丽，温柔而灵动，否则也不会徒惹二人记挂这许多年。

【你喜这小公？】

小哑笑得邪恶：【反正他不是失忆了吗，再给他下个蛊，让他脆全都忘记了，一切推倒重来，你想让他成为什么人，他就得成为什么人。】

红妆皱眉：【你想什么？不许胡来。】

小哑笑了，【你那时费劲从棺材里跑来，就是为了找他？】

红妆咬着牙，又了。

红袖从刚才就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到底，中浮上了然的笑意，待再看对面与她相谈甚的男人，不知何时面已经冷却下去，抱着手臂坐在那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