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气：“我歇歇。此间乐趣大不易得。我才知，夫君往日辛苦了。”

“夫君——”阿霁在他耳畔地唤。

朝为越溪女

“暴我。”

阿霁的情涌起，只觉得不足，闭上双目，恳求他：“不必这样温柔。你用力些。”

娅娘也是飞龙五年嫁的战时新娘，夫婿占玉和徳骏为金吾卫同僚，同是在邓将军主持的集典礼里完婚。从那时起，阿霁和娅娘便成了闺中密友。

苦桃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嫂的有责任替她张罗。

徳骏玩着她的乌发，问：“怎么了？”

杨仁礼与今上同龄，今年也不到三十岁，尚未娶妻，只有几个侍妾。当中最得的一个，便是娅娘舞姬时的好妹应弦。府中没有主母，应弦的日过得极逍遥，不让贵妇，召集旧时妹宴饮会是常有的事。

娅娘睨她一，“是又怎样？早些醒悟，换一个吧。”

阿霁打断他，“我不怕的，你暴些，我更喜。”

原来是累着了。

阿霁坦然：“我见皇帝也是这副打扮。”

“你太小，会受伤的——”

初时，娅娘和应弦同为秦国公府中舞姬，自幼一起长大，情谊厚。应弦运气好，一舞赢得少年将军的瞩目，被纳府中，从此恩不移。应弦遭受的磨折少，还保留着少女的憨

娅娘朝阿霁挤挤睛，“带她去见见世面。”

素手擎帘，一张妩媚笑颜。

娅娘听了这话，倒是一顿，笑：“素面朝天，是人的骨。”

“嗯？”

“我要你——”

“要我什么？”

“霁娘，快上车。”

/兴庆词朝为越溪女

对比娅娘的多产，阿霁很有些惭愧。

见阿霁还是一家常旧衣裳，娅娘恨铁不成刚，“说了是去越国公府上，你也不打扮下，不怕对贵人失礼吗？”

纸的帐，上面描着折枝，是阿霁自己亲手绘制。这纸帐比布帐厚密保，年底揭了换新的，还省去了浣洗的麻烦。

娅娘却，“母猪一样生生不息，有什么好？再者说了，这也不能说是我能。”

阿霁看看她的肚，又看看汤圆一般白的星星，羡慕：“你又怀上了，三年抱俩，真是能。”

阿霁摆动腰肢，吐纳了几次，便伏在他前息。

徳骏无奈，一到底。

阿霁在家小婢的搀扶下登上车。坐稳后，发现宽敞的车厢里，除了娅娘，还坐着她两岁的女儿星星和即将及笄的小姑苦桃。

阿霁听懂了她的意思，大笑：“你在暗讽我的丈夫不能？”

徳骏翻压住她，“娘辛苦，我来服侍娘。”轻慢送，如风拂柳，拍岸。

徳骏探手，抹了两人合的看，并无红，才松了气。

这越国公杨仁礼乃国朝新贵，早年在军中，曾是当今皇帝的作战搭档，几度救彼此于阵中。今上登基后，念旧时一起生死并肩浴血的情谊，封他越国公，世袭罔替。

阿霁惊叫一声，弓一样绷，半晌才缓过气来，恍然大悟，“原来可以这样。夫君一直瞒我。”

车辚辚，了台城附近一座公府。停车的外院早有东主的婢媪迎候，连同时抵达的别家女眷一起引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