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压得很小，柳栾仿佛没听见，只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少女，她今日心打扮了，面颊带粉，双日三月海棠红，染了泪光的双眸，着实叫人心疼。

“脂儿！”柳栾打断她的话，“我与她，不可能。”

“二哥，我们都是自家人，这事，你没必要害羞的，我先前听舅母说，你这年纪，也是时候找个媳妇了……”

“二哥，事情总会有路的，这件事总归因脂儿而起，只要能帮到你，脂儿什么都行……”哪怕是牧家要将她碎尸万段也没有关系。

她原是不懂这些男女之间的情情，如今说的是，是因为这段日瞧不少话本，多少通透了些。

有缘么？

胭脂抬眸，目光与他双眸对上，她角轻勾，笑：“那二哥与她还真是有缘呀。”

一同生死。她特意加重了一同两个字，意有所指，“动情也是难免的吧。”

她虽然不认识牧嫣然，可是方才所见，只要不是个傻，是个人都可以看得来那牧姑娘想什么。

胭脂吓得一愣，二哥这是生气了么？因为那位牧小。

“此番前去南沼，并非与她一同前去，不过路上相遇罢了。”

柳栾神微敛，他动前往南沼之前，牧嫣然就来寻他，请求一同前去，不过被他拒绝了，后来，在南沼相遇，虽然看起来是‘巧’，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这‘巧’字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脸这么难看，心里不禁慌起来，她暗自责备自己到底为什么那么多嘴，他的事，他自己就好了，她能帮什么忙？

她把手从他掌中拿开，无奈他握得有些，“二哥，松一下手……”

“胡说什么！”柳栾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这是第二次，他打断她的话，语气一次重过一次。

他没有松开那双拥的手臂，她也再没有要从他怀里离开，车内一片静谧，胭脂希望这

就在他的即将落下之际，就在她心小鹿撞之时，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胭脂一个不稳，险些撞飞去，柳栾即时搂住她，将她护在怀里，“小心！”

看他的容颜逐渐靠近，胭脂抓他衣服，轻屏呼，二哥这是……

“嗯？”

柳府与牧家如今的形势，因为牧修杰的事，她从柳陵中多少知了些，两家如今恩怨难断，她知他难为。

从未有过的张，不是被车颠簸吓到了，而是这般被他抱在怀里。

他还一直解释否认，那话本里说，这人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

胭脂委屈地抿上小嘴，再也不多言了，她错了还不行嘛！

“脂儿。”

“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胭脂垂下帘，柳栾看不见她中满是落寞之。

脑海里恍惚忆起，那一日，也是在这样的窄小的空间，她喝醉了，倒在他怀中，迷迷糊糊地她凑上来吻了他……少女薄诱人，仿佛一无形的引力在牵引他覆上去……

车帘外，车夫及时了声歉，柳栾吩咐继续前，胭脂小脑袋贴在他，小手死死抱住他，小心脏扑通扑通不停。

胭脂见他神冷得可怕，是彻底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