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快前朝开始现弹劾石崇海的奏章，石党们纷纷寻找门路，这副惶惶然的模样，与去年严家失势时那些严党们又有何异？只可惜严晖的前车之鉴没有让他们学会低调，反而因为严晖失势，变得更加得意猖狂，才终于惹下了今日的祸端。

“这都怪母后，当年见这石氏端庄大气，又颇有贤名，便觉得她是太妃最好的人选，哪知她竟是如此糊涂……”皇后说到这，又连连叹息数次，“这事不可外传，更不能让别人知是太妃的，她糊涂了你可不能糊涂，这东西就是你送的，也只能是你送的，明白吗？”

不过没有脸面的太妃也是太妃，他们这些仆的，除了乖乖听话以外，便没有多余的选择。

“母后，儿臣见你面不太好，要不让太医来替您把把脉，”太见皇后神情疲倦，心中愧意更，“不然儿臣内心难安。”

石崇海又怎么能认下买凶刺杀朝廷国公这罪，所以两边人一直在打着嘴仗，但石家日确实变得艰难，就连石崇海与石晋也暂时回家“休养”了。

“太殿下，那是太妃……”

看着儿这般模样，皇后是又气又心疼，“你啊你啊。”

班恒在皇后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后，就起提告辞。他为儿郎，在后待太久不太妥当。皇后留他不住，便让边得脸的人送他。

“你这，应该改一改了，”皇后拍了拍他的手背，叹息，“你是太，未来的帝王，怎么能连自己后院的事情都不好。班家收到的厚礼，是你送过去的，还是太妃借你的名义送去的？”

“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皇后了额，“你退下吧。”

想明白这一，在看到班恒以后，太对班家的愧疚之情就忍不住了。别说现在皇后当着班恒的面冷落他，就算是班恒骂他两句，他也不会回嘴。

太回到东，见太妃跟前伺候的太监一直在书房门张望，想起母后说的话，便沉下脸对后的人：“把那个探探脑的小太监抓起来，杖十下。”

太与太妃成婚这些年，太妃膝下无，太也不曾让太妃受到半分难堪，不过这一次太妃的颜面，只怕是保不住了。

大理寺的监牢里，石飞仙除了失去自由，沐

待班恒离开以后，皇后的脸沉了下来。

“孤说的话不用了么？”

“母后。”太垂首站在皇后面前，满脸愧疚。

可是岳父终究只是岳父，不是他的父亲，这个天下也姓蒋不姓石，难怪父皇对他如此失望。

“太。”

“儿臣让母后失望了，儿臣知错，”太握住皇后的手，“只求母后莫气坏了。”

“是！”

“儿臣记下了。”

“没事，都是老病了，”皇后轻轻摇，“你跟你弟少气我些，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是……太妃。”

至有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丝不满。直到这次因为石家的事情，他被父皇斥责，他恍然清醒过来，他现在的很多事情，很多决定，背后都有石家的影，以至于他已经养成了一习惯，只要有事就找岳父问几句，再据他的建议来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