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夫气，咬了咬牙，拿着剪刀开始慢慢理衣与伤。

见伯爷在郡主的威仪下选择沉默，杜九牙一咬，对班婳抱拳：“郡主，今日伯爷与姚大人面圣的时候，陛下忽然大发雷霆，说伯爷与姚大人对太教导不善，引着太走了歪路，气急之下便让人打了伯爷与姚大人的板。”

没一会儿，地上已经扔了一堆的带血的纱布，然而伤却只理了一大半。

“我……”容瑕开。

班婳看着容瑕削弱模糊的背脊，睑轻颤，转看向杜九，“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应该的就是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养伤，”班婳沉下脸瞪着容瑕，“要么你让你的护卫不回答我的问题，要么你选择闭嘴！”

“伯爷，你外伤十分严重，布料我们要一清理来。”每撕开一布料，就有血渗来，大夫用棉纱布止血，已经止得满大汗。

什么影响？”容瑕明白，若是没有任何影响，大夫也不会特意询问他需不需要。

“这个……”杜九犹豫了一下，转去看容瑕。

“福乐郡主。”杜九给班婳行了一个礼。

杜九看着伺再次闭上的伯爷，一时间有些傻，这是让他说实话，还是不让他说实话。还有，伯爷这会儿上半虽然血模糊不能看，但也算是半着上，郡主就这么大咧咧闯来把伯爷看了，这算是谁失节？

“不用了，你们直接剪，”容瑕闭上，“速速动手吧。”

“偶尔用一次并无太大影响，但若是不好，容易影响人的神智，重则产生依赖……”

他怔怔地看着她，竟是愣了。

“教导不善？”班婳皱眉，“太是他的长，并且比容瑕年长，就算犯了错，也能怪在容瑕上？”

“郡、郡主，您稍等等……”

“你还好吗？”

大门被推开，一阵风屋内，纱帐在风中飘扬，容瑕睁开，看到了站在门的女。

她一素衣，发髻歪斜，脸颊带着丝丝红。她后的光灿烂得犹如金般，刺得他忍不住眯了眯。再睁开的时候，女已经掀开纱帐朝他的床走了过来。

初夏的衣穿得薄，剪开也容易，看到伤势程度以后，两人都松了一气。这伤势看着吓人，但是并没有伤着骨骼与内腹。他们虽是民间大夫，也是见过不少挨打受伤的人，有些人受了伤面上看着好好的，没过几日就不明不白的没了。闹得见了官，最后让仵作一查，才知这竟是伤了内脏。

风度翩翩，男气概十足的容瑕张了张嘴，最后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太那里了什么事？”班婳觉得皇帝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这不像是云庆帝的行事风格。难说，人患了病，连格都一并改了？

“我让你跟我说话，你看他什么？”班婳淡淡，

她站在床沿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凝重，似关切，似乎又有别的他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他的大脑从未像现在这样空白过，唯一能的，就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双，仿佛这样就能确定前的人是真是假。

杜九默然，能够讲理的皇帝，那还是皇帝吗？